白钰动作娴熟,这仙神丹他每百年就要炼制一次。
仙神丹,仙神丹,只要一粒,快活似神赛仙。
这样的丹药,足够诱人,足够邪恶,也只有那个怪物会研制这种东西,而它的主药材仙神草也只有那个怪物能够培育。他试了很多年了,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即使他连神品丹药都可炼制。
而他的烟烟,却只能依靠这样的东西才不至于筋脉逆行,爆体而亡!
每每想到这些,他恨不得将那个怪物拆骨剔肉,他对烟烟做了那样残忍的事情,可他不能,他不能杀了他,烟烟还要依靠他的仙神草活下去,而更可恨的是,他杀不了他!
堂堂神界上古凶兽,他竟杀不了一个下界不人不鬼的怪物!
真是可悲可恨,又可怕!
……
太阳如往常一般升起,露珠同往常一般晶莹,依府二少爷同往常一般找着他的阿九。
他的阿九在哪儿?不要同他捉迷藏了,快些出来。他为她买了鲜红的嫁衣,他为她贴了鲜红的喜字,他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想寻个亲密的人分享他的甜蜜。
阿九,阿九,我的阿九在哪?你快来看看,爱不爱这嫁衣上繁复的花纹?
阿九,阿九,我的阿九在哪儿?你快来看看,看看这两个喜字贴得妥不妥贴?
阿九,阿九,我的阿九在哪儿?
我为什么走遍了整个依府寻不到你的踪迹?
却只看到你的字迹印在我的纸上?
……
二少爷
阿九走了。
阿九的酒鬼老爹来寻阿九了,他说会带阿九到各处看看,他会好好弥补、好好照顾阿九。令阿九意外的是,酒鬼老爹已经半步登仙了,所以少爷放心,我会过得很好。
少爷一直待阿九很好,阿九在这里过得很开心。容德昨日里对我说,少爷要了两张红纸,剪成了两个喜字。少爷这样细致的魔剪的喜字一定很好看,只可惜阿九看不到了。阿九虽然糊涂,可也知晓喜字代表着什么。阿九是要成为少爷的姬妾了。或许更好一些,是宠姬,可对阿九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不过是从小隔间换到了小院子,连出门买一串糖葫芦都不方便。可阿九想要蓝蓝的天,广袤的地,阿九很贪婪,阿九也很现实。阿九想要的少爷给不了,可酒鬼老爹能给,所以,阿九要跟酒鬼老爹走。
这样看来,阿九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所以少爷不用为了一只白眼狼而生气,更不用为了一只白眼狼而迁怒容德。
其实,阿九是喜欢少爷的,可阿九喜欢的是少爷待阿九的好,而不是少爷本身这个魔。少爷总是不大高兴,明明有着那样好看的橘色头发和橘色眼眸,却总是做出同它们不相配的阴沉表情。阿九观察了很久,阿九想自己已经知道少爷为什么不开心了。每次少爷去见少爷的爹爹,少爷这一整天总会更加阴沉,阿九在你身边都不敢说话。
阿九记得自己小时候邻居家有一个男孩子,他斗蛐蛐斗得特别好,整个镇上的小孩子都赢不过他,可是他木工做得很糟。他家是凭木工手艺吃饭的,所以不论他斗蛐蛐斗得再好,他爹爹都会每天板着脸揍他。
少爷是贵族,阿九知晓,连我们修仙的平民都以实力分高下,更不要说是像少爷这样的贵族人家了。
阿九记得自己的酒鬼老爹说过这样一句话——真本事都是在摔打里练出来的,真修为都是在生死间突破的。虽然阿九觉得他说得有点绝对,可从他的修为来看,倒有点道理。
阿九知晓,少爷是真汉子。少爷沐浴的时候,阿九在一旁服侍,阿九看到少爷的肌肉线条很好,阿九也练过,所以知晓少爷从未松懈过。
可是这样是不够的,少爷一定明白阿九在说些什么。
我那酒鬼老爹都可半步登仙,少爷这样好的魔又怎么会止步于此呢!
别让阿九看不起你!
阿九
……
字迹很端正,看得出是认真写的,只是写字的魔能力有限,字迹不大好看,依炎却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手中的宣纸触感很好,他却想撕裂它,然后揉成一团,扔得越远越好。
容德在一旁小心看着依炎的脸色,他服侍少爷两百多年了,对少爷的情绪把摸得很准,他知道少爷这表情绝对是生气了,于是,他道:“少爷,咱们去厨房看看吧,说不定一找就找着了,阿九没事总爱呆在那里,到时候再给她看看咱们少爷亲手挑的新娘服,保管那阿九能乐开了花。”容德发现,少爷再大的气碰上阿九总会消得很快,他一边说,一边盯着他的脸,等着他的少爷露出个笑来。
而依炎越听越气,他瞪了他一眼,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容德苦着一张脸,立马溜得远远的。
少爷这是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