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道:“你已知道,何必问我?自然是梁照了,但是我却不知那晚他要来,事先也没知会我。我觉得奇怪,躲在屋后偷听,听到六妹口气惊讶说道:‘你胸前伤口呢?不是被划的很深吗?’梁照支吾说:‘我得名医相助,疤痕已经褪了。’六妹说:‘不可能!这才一个月,你脖子的伤痕还有迹可循,怎么胸口干干净净?’”
柳长青问道:“胸口?”李二想点头,但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柳长青又问:“胸口?”李二说道:“是,胸口。梁照让我守夜的那晚,他说你逃狱之时,伤了他的脖子和胸前,我是知道的。六妹说:‘你骗我,青哥根本没有逃狱,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局。’梁照哈哈一笑,吓了我一大跳,说道:‘正是,你已有意中人,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六妹哭起来,说道:‘你……你之前对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了?’梁照说:‘我对你一心一意,若有一丝假话,便让我断子绝孙。’两人说了许多话,我也记不清楚,忽然梁照问道:‘方才在床上之时,我们脱了衣服……’”
赵柔和柳长青再忍耐不住,齐声叫道:“李二!你胡说什么?”
李二吓得猛一颤,见柳长青面目凶狠,平定心神,又说道:“我胡说?我胡说?你见到她,自然可以自己问。信不信由你们。唉,你们这些年轻孩子,虽然是武林中人,可也太不守规矩,女子闺阁,就是让别人进一进,那就是水性杨花了,何况尚未婚配,岂能随意……”
柳长青心如刀绞,简直痛不欲生,说道:“你若说一句假话,被我查出,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李二道:“好,你自己去查,我就在家中等候。你还要不要听?”
柳长青将嘴唇也咬破了,鲜血直流,赵柔过去轻轻拍他肩膀,对李二说道:“你继续说罢!”
李二道:“好,梁照说:‘方才在床上之时,我们脱了衣服,你既然已经触碰到我胸口,为何不问我此话?’六妹说道:‘你……你骗我……,你害苦了我二师兄。’梁照道:‘是,但我没有伤他性命,已经仁至义尽。’梁照又问一遍:‘你既然已经碰我胸口,为何不问,何必到现在才问?’六妹说:‘我忘记了此事。’梁照道:‘你可没忘记!你伸手在我胸前摸来摸去,找那剑伤痕迹,难道我会不知?’六妹又忽然说:‘你对我煞费苦心,我一颗心,早已非你莫属,只盼……只盼你言而有信,不辜负于我。’梁照说道:‘我自然不会辜负你,今夜对你发过的誓,如有半句虚言,我便断子绝孙。’二人好大会儿不说话,又或许声音太小,我没听到。不一会儿梁照就出来了,我看到他要越墙而走,不知怎么,忽然扭头,越在我的身旁,对我说道:‘李二,我并未叫你守夜,你干什么偷听?’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我不知所措,梁照轻笑几声,就越墙走了。”
李二见柳长青面如死灰,叹一口气,又道:“唉,你们想,六妹明知梁照是在作假,为何不去揭穿他?她自己一定是想跟着小王爷享受荣华富贵,这样的女子怎能要得?还不如似我李二一般,不娶女人,一辈子喝酒,反倒落个清净。”
听完此话,柳长青一跃而起,对李二说道:“你是之前丧心病狂,勾结歹人,陷害同道,按我金门派戒律,当杖五十,禁闭三月。哼,五十杖下去,你这柔弱身子可还有性命在吗?既在之前,我就饶你,若是我发过誓后,你仍是这般为非作歹,我定上门取你性命。”
柳长青将李二穴道解开,对赵柔说道:“咱们走吧。”赵柔点点头,二人一起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