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着坐起来,擦着额头的冷汗,剧烈的喘气,才发现我现在待地方应该是一处荒岛。
因为太阳快落山,四周一片昏暗,听不到人声或动物的叫声,有的只是一阵阵的海风和远处的巨浪。
“海洋……”我叫了一声,没有人回应。
黄昏将至,周围又没有人,我心里特别害怕,挣扎着坐起来。
身子底是荒草铺成的,一旁还有闪着红光的火堆,是他,他没离开,就在我身边!
想着,我骨碌站起来,这才意识到全身湿湿粘粘的,有件白色衬衣盖在我身上,再上面还有一层降落伞,难怪一直没感觉到冷。
看了看四周,我裹了裹衬衣,刚迈步,又是一阵眩晕!
“啊!”我失控的尖叫,就在我跌倒的瞬间,是一条有力的胳膊,紧紧的揽住,然后又把我按在了铺着荒草的降落伞上。
耳畔也传来一句,“你刚退烧,躺好!!”
“海洋海洋!”我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只想抱他.
“别动!”海洋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烧退了,饿了吧!”见我摇头,他转身来到了火堆旁,加了两块干柴,然后迈步走了。
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身影,最后来到一块岩石前,落寞的坐下,我又怔了怔。
“海洋!”我走了两步,才意识到他衬衣在我这,又返回去取了,搭在他身上,“你果然没骗我!”
下坠的时候,我害怕也情绪奔溃,他保证绝对不会有事。
只因为我和他不是在万尺高空跳机,而是在客机下坠到了一定的高度,只要操作得当,基本不会遇到什么冷气流和强气压之类的。
现在看来,他说对了,我也捡回一条命!
只是他好像不太对!
我墨迹着走过去,继续找话,“你身上有打火机吗?这火是你点的?好厉害哦!”
“你家飞机上,能带打火机?”他终于理我了,却也刺刺的来了这么一句,我就纳了闷,“凶什么啊,之前在飞机上,是谁说:宋夏,我爱你的?”
“善意的谎言而已!”他说完,转身就走。
我一把拉住他,“海洋,你什么意思?真对我没有感觉?”
此刻,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心底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身体却背对着我,冷漠的说,“没有,从来都没有,夏太太,你有丈夫,我有未婚妻!”
“所以呢?”
“上次是你自愿的!”
看着他宽厚的背,我笑,“你的意思是,自愿的东西,也就是免费,所以不要白不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你也是免费的!”
“随便你怎么理解,只是我和你,不会再有以后!”
这话,他说得坚决,也依旧背对着我。要不是我眼尖的看到他拳头握得紧紧的,明显在控制情绪,我还真被他给气死。
“海先生,看来在飞机上没回忆完的事情,我现在不得不再帮你回忆回忆!”哼!随便他怎么说,我还是继续我的。
却是一抱,他立马躲开。
我扁了扁嘴‘哎呀’叫了声,“海洋,我扎到脚了!”
“活、该!”瞧,这口气,他果然是又生气了,难道因为我发烧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海洋啊海洋,明明是很在意,又为什么口是心非呢?
我摇了摇头,狠心把脚底的小刺拔-出来,一瘸一拐的来到他面前,“为什么又这样对我?海洋,我不相信,你是真的不喜欢我!”
呵,海洋一声冷笑,“不但不喜欢,反而讨厌,厌恶至极!”
说完,他转身走向降落伞。
瞧着他伟岸的身影一点点走远,我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是真的在意了,如果提出不想他和那个海宝贝结婚,他会愿意么?
片刻沉默,我也一跳一顿的凑上去,“好好,你讨厌,你厌恶,我不招惹你了,这总行了吧!”话是这样说,但身体却是紧挨着他躺下.
可能是我靠得太近,他立马触电似的移开。
我再靠,他再移,最后他被我逼到角落,再退就只剩下岩石。
放以前,我可能会就此罢休,但现在才不会见好就收,很快又贴上去,“躲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你的!”
好一会,没人回应,我说,“海洋,你睡了吗?”
还是不回应,好吧,“海洋,我怎么发现,我活着,对你来说,是一件很生气的事?”
听我这么说,海洋身体明显顿了顿,“乱说什么,我凭什么生气?你是我的谁?是生是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少自作多情,走开!”
哈哈,荒岛的夜色里,我笑声飞扬,“海先生,就这么点巴掌大的地方,你让我上哪走?”
他抱着胳膊,很生气的样子,“随便去哪,总之不要靠着我!”
“这话就不对了,我是你爱的人,不靠你,我靠谁呀?”我搂着他手臂,笑声更加放肆.
“夏太太!”海洋忍无可忍,“请自重!”
“呃?海先生,你竟然对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说自重?”看他阴黑的脸,我憋不住想笑,身体干脆紧贴着他后背,“再说,你没感觉好冷好冷吗?”
“……”
“靠近一点,这样才温暖嘛!”
“……”
“还是你怕自己,根本就把持不住?”
“宋夏!”听到了他咬牙的声音。
“嘿,我在呢!”我撑起胳膊,本想去捏他鼻子,哪里会想,他忽然转身.
等我再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住,“宋夏,我警告你,别再招惹我!”
四目相对,他来了这么一句,我想我也是真的在作死,缠着胸前的黑发,我说,“否则呢?”
“否则——”黑夜里,他拉长了尾音.
一张佯装冷峻的脸颊,因为不远处的火堆,忽暗忽明的定格,我没等他再说下去,猝不及防的勾住他脖子就吻。
“如果我说,我就要招惹,你把持得住吗?”瞧着他眼里的讽刺,我笑得魅惑,手指更是大胆,也怪他,谁让他自作多情的把衬衣留给我?
所以吻着的同时,直接从后背一滑到底,意外的是,他腰带呢?
这下再想做什么,更如鱼得水!却是刚接触到他西裤,手背一下被按住,“宋夏,就算你不要脸,至少也该给小菠萝留一点吧!”
眨了眨眼,我说,“我就是为了小菠萝啊!”
“该死,在你心里,还知道廉耻怎么写吗?”他咬牙,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
我答得理智气壮,“不知道!”音落,他要起身,我紧缠着他腰,“海洋,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说不知道吗?因为我心里,全是你呀!”
“放屁!你——”你心里全是那个叫沈衍衡的男人!
海洋闭了闭眼,没再说下去。
“我什么我啊,你说啊!”瞧着他眼里的风暴,我继续挑衅,“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不要脸,就是不知廉耻,可你还是男人吗?””
顿了顿,我笑意灿烂的补充,“都Y了,难道不是吗?”
“该死的女人!”海洋是真的被我气疯了,“你再说一次!”
“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都有反应了,还装什么矜持?是男人的话,就——唔。”后面的话,被他愤怒的,狂野的舌尖,全部吞噬。
因为荒岛不能打理,他下巴那里,冒头的胡茬特别刺人,所有经过的地方,全是一阵火啦辣辣的麻。
如果说婚庆店的那次,是因为他被下-药,那么这次,他完全是被我刺激,逼到这个份上,我以为接下来他会很粗-鲁的证明,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可没想到,只是吻了我好一会,停下。
“宋夏,别再试着挑衅我!”海洋闭眼,深吸了口气,摸索着扣好我衣服,最后躺平,“睡吧!”
“你…你……”我被气得,直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却吻了吻我额头,下巴抵在我发顶,“飞机上,你不是说女人总有几天怕冷吗?我还不至于混蛋到浴血奋战的地步,再说你刚退烧,乖乖的,听话!”
“可…你不难受吗?”我缩在他怀里,即使身处荒岛,有可能不知道时候才得救,却有一种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感。
不过有一点,我们谁都没想到,半夜我又烧了。
全身滚烫,口干舌燥的。
我不知道海洋从哪里弄来的淡水,没有工具,他就以嘴对嘴的方式喂。
“唔~!”我舍不得放开,缠着他脖子,“你好甜,身上也好凉,就像冰块一样,抱着好舒服哦,海洋,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
“有生之年再见到你,真好!”
“……”
海南金孔雀酒店。
搜救已经过去四天,黄金72小时早已经超了,好多声音都说没希望了,但海宝贝还是不想放弃。
与此同时,在海宝贝利用海上的势力,顺着东海海域一点点展开地毯式排查时,夏天逸也抛开所有顾虑,想来想去,他第一个联系的人是云少宁。
不是最信任,只因为云少宁做事最稳重。
乍听到不但宋夏还活着,就连沈衍衡也好好的活着,云少宁惊得舌头都掉下来。
两年前的爆炸,他一直暗中调查,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不宜声张,前往海南的时候,只拉了一个人,那就是宋清柔!
即使他在海城再怎么如鱼得水,跑到海南,还要仰仗宋清柔督察的身份。
很快,当天下午三人在机场碰面后,进行了细致的规划,同样也首次和海宝贝那边合作,把整片辽阔的东海,按纬度也按彼此熟悉的程度,劈开搜救。
手机信号,在海上好像起不了多少作用,也只能用笨办法,一个岛屿一个岛屿的进行排斥。
这天傍晚,眼看又要天黑,经过几天不眠不休的搜救,别说是累了,就算是神再这样下去,都不一定能支撑下去。
夏天逸说,“今晚休息,我们明天再继续找!”
---宋夏,和两年前你对待沈衍衡的死一样,我坚持不见尸体,绝不罢休!
发烧的夜,海洋不敢睡。
没有手机和种表,他只能依靠星辰来分辨时间,隐约知道天快亮了,好在怀里的女人也渐渐退烧,疲惫至极,他沉沉的睡去。
再醒过来,艳阳高挂,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摸——空的?
一下子,海洋瞌睡全无,也噌的坐起来,“宋夏!”
他叫了两声,没回应,急忙站起来,打算去找,这才发现全身上下,只穿了件短裤,黑色西裤呢,这一刻,正搭在不远处的竹竿上。
白色衬衣也被藤蔓编制的衣架,高高的挂在树杈下。
海风一吹,不止全身凉爽,连短裤里也是一片清凉,站在岩石旁,他好像反应过来,刚刚睡着的时候,根本就没做那种梦。
实际被脱衣服,完全是真实的。
还想着,他是因为太需要释放了,然后才会在拥着她睡的夜里,时不时的想入非非……
一想到,那女人帮他脱衣服时的场景,海洋感觉自己的短裤好像有点小了,却也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海洋哥哥~!”学着海宝贝的腔调,我像花蝴蝶一样,想都不想的扑上去,勾着他脖子,顺势力盘腿,“在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音落,我好像感觉到什么了。
刚滑下去,想逃,这时海洋一把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