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再打!”
“服,我服!我马上删!”不等沈舒杭再捡起竹条,林远航已经爆出邮箱和密码,“如果你不信,你现在就删,我发誓绝对没有备份,没有刻盘!”
沈舒杭撇了一眼,按账号密码登陆后,看都没看直接一键删除。
一切搞定后,发信息给沈衍衡。
滴滴两声,手机收到信息的时候,我刚好就站在沈衍衡身旁。
仰头看着这个站在玄关处的男人,我说,“小心眼,为什么不让我进520套房?!”
沈衍衡支起我下巴,眯了眯眼,“想看谁?你说!”
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林远航被打,而且已经把照片全部都删了,只是被一步一退的,最近被他逼得没有退路,也就胆肥的勾住他脖子:“反正不是你!”
“是吗?”沈衍衡眼里透着危险的光芒,“你确定?”
我就像耗上了一样,“我确定以及——唔!”
挑衅的话,每一次都是被这样的方式给中止,都不知道今晚沈衍衡又喝了多少酒,力道奇大无比,每一次深入,都像发泄着什么。
讨厌死他这样的野蛮,我推让着他,“沈衍衡,你属狗的吗?”
听我这么说,沈衍衡也不说话,不止手上的力道加度,那动作更像要将我这个人拆之入腹一样,暴风骤雨一波又一婆,狂野而又强势……
翌日再醒过来,我全身被车碾了一样,又酸又疼,而他又和往常一样,走了!
还是出国出差去了!
唯一不同的就是,楼下的餐桌前,摆了一份简单的早餐,牛奶和煎蛋。
钟点工阿姨告诉我,这是他一大早,亲手下厨为我做的,还夸我好福气,说什么沈衍衡不但事业有成还这么宠我,又说现在肯下厨的男人,几乎绝了!
我撇了撇嘴,一夜折腾,换一顿早餐,这也叫宠?
去上班的时候,我忿忿不平的再一次买了事后药,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他再这样,就翻脸!
都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怎么了,整整一天都没多少精神,就连手机响了好久,我都没有发觉,还是陆蔓提醒,我这才注意。
拿起手机看了下,竟是王子安。
我说,“你怎么会有空?”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吵,听到王子安清了清嗓子说,“宋夏,下午有空吗?我叔叔今天出院,打算把他送回山城,明天下午赶回来!”
“呃?你的意思是——”
“前两天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谈吗?刚好路上想请你帮忙照看下叔叔,ok?”
我想了想,“那你给我两个小时!”
时间紧迫,我挂了电话,很快将着急的工作处理了下,又和马经理请好假,将不太着急的工作全部转交给陆蔓,下楼的时候,王子安已经过来了。
他开了辆灰色保姆车,碍于王叔叔也在,路上我和他谁都没有多说什么。
抵达山城后,将王叔叔安顿好,已经是下半夜,好在我家就在隔壁,离开前我和他说了说妈妈和林家,还有沈衍衡这个人。
到了第二天早上,王子安告诉我,“事情毕竟过去那么多年了,再加上对方有意隐瞒,可能一时半会的查不出来!”
“也不着急!”不管真像是什么,我现在和沈衍衡已经订婚了,纯粹只是想知道。
站在家门前,我深深吸了口气,听着街上偶尔响起的鞭炮声,我说快过年了。
王子安嗯了声,想说什么的时候,正好有电话打进来。
听通话的意思,可能是附近的朋友约他,不等他问我,我就直接摆了摆的手,“你去吧,我还有事,临走再给我电话。”
听我这么说,王子安倒也没再坚持。
我回到家里,望着空荡荡的房子,忽然发现一刻都待不下去,最后也说不清为什么,就租车来到十几里之外的姥姥的家乡。
十几年不回来,这里早已经变迁的陌生如城,找不到儿时的一点记忆。
控制不住的,又回想起那一年,雪下得特别大,我得了奖状回家,本以为能换来妈妈的笑脸,可我没想到她在哭,姥姥也在哭。
那一夜,雪特别大,妈妈还是连夜带我离开。
我以为她之所以这么坚决,这么聪明,是因为有了爸爸的信息。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是因为姥姥的房子被规划到拆迁中,舅舅和舅妈怕我们会分到拆迁款,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刁难妈妈和姥姥。
为了不让姥姥为难,妈妈这才带我离开。
却就在我们离开的不久,姥姥就积郁成疾,撒手人寰,而舅舅和舅妈生怕我们借奔丧,再回去抢拆迁款,当天夜里就将姥姥匆匆下葬,天不亮就举家搬迁了。
后来听邻居们说,他们拿了拆迁款在城里过上了好日子,那个比我大一岁的表姐,也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一路直升大学。
当时,我不知道妈妈是用怎样的心境,笑着和邻居说再见,只知道后来她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督促我学习,成绩稍有下滑,就会用鸡毛毯子抽我……
正想着,突然叭叭叭两声,我才反应过来挡路了。
也是直到现在,才注意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来到了姥姥祖宅的巷子口,尽管周边的小洋楼一栋栋的建起来,但姥姥的旧居居然还在,还是原来的样子!!
太不可思议了,我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想都不想的拿起手机,正要拍照的时候,镜头里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