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衡埋在我脖子里,剧烈的喘着粗气,我有些不忍,“回去,回海城!”
“勉强接受吧!”他坏坏的笑了笑,像是不怎么情愿的接受我的——约-炮?
怎么就冒出这两字,我已经无法说清了,只感觉他脸颊一偏,那带有淡淡烟草味的唇,就咬着我耳珠,声音很是沙哑的说:“不消停!”
“怪我吗?”很委屈很委屈啊,以张楚楚的为人,就算我乖乖的躲在龟壳里,她也会想法设法的把我戳出来,然后再好好的把玩。
沈衍衡拧了拧我鼻子,“回去后,辞职!”
我想也没想,梗着脖子,“不要,我不要辞职,我就要继续待着!”
瞧着我倔犟的样子,沈衍衡满脸的无奈。
虽然下雨,但外面天色稍早。
吃过午饭后,我胆肥的拿了沈衍衡的手包,本以为现金不多,多少先意思意思,没想到拉开的一瞬,我差点没被里头一捆一捆的钞票给吓呆了。
长这么大,哪见过这么多钱?
沈衍衡还真大方,整袋放下,说什么一点心意,那轻淡的口吻仿佛只有一两千的样子。
看得我真心疼,暗地里拉了他几次。
沈衍衡像是没感觉到一样,牵着我的手,一一道谢,再来到溜索旁。
准备滑到河对岸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美丽妈妈说:“美丽不是也要回海城吗?刚好坐他们的车,不麻烦吧!”
最后一句话,她是看着我说的。
站在雨中,我刚干巴巴的说了句不麻烦,就听沈衍衡说,“不顺路!”说罢,拿了张我都没见过的银色名片,递到了美丽手里。
“到海城后,再联系!”
声音落下,转身将我揽在怀里,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光芒,前后也就五秒,等我再睁开眼睛,双脚已经落在结实的地面。
透过雨帘,我回头看了看这个与世隔绝般的寨子。
当时并不知道,若年后,再次陪我前来的,已经不是身旁的他。
车门一关,雨仿佛更加密集。
沈衍衡冷峻着脸,棱角分明的容颜里尽是疲惫,在发动车子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后面有毛毯,困的时候可以睡一下!”
心里有好多好多话还没说,正好有电话打进来。
前后就听沈衍衡只说了一句,“天黑前赶过去!”
一路泥泞,等车子再停下,当我揉着眼睛看向窗外的时候,当即猛地坐起来。
竟然是之前关我的那所院子,“沈衍衡,你——”
“别怕,车里等我!”揉了揉脑袋,他解开安全带就下车。
此时的他,不似在铜锣山的随和,那挺拔颀长的身躯里,从上到下无不散发着冰冷。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阔步走了进去。
我坐在车里,一脸的忐忑。
根本就不知道,就在关我的那个房间,那张大床,被绑成麻花的万山,不止是呈大字型,还是裸着,外加全身带伤。
倒也不是至死的,按沈舒杭的话来说:不是拐卖妇女吗?不是就知道用强么,既然如此,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药或工具都是现实的,人呢,更简单。
电脑连网,再往同志群里,将照片一发,地址一说,不止免费玩,还另有酬金呢!
所以当沈衍衡上楼,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确确实实的被震撼到了。
而一身灰白相隔运动服的沈舒杭,姿势惬意。
嘴里嚼着口香糖不说,左手晃着酒杯,右手还时不时的按着录像机,“来了,赶紧过来看看,内容很精彩,过程很激烈,现场太残忍!”
对房间的脏乱,还有床前那乱七八糟的事后残留,沈衍衡异常嫌弃的拧紧眉头。
“怎么弄成这样?”
“不是你说好好教育教育吗?”沈舒杭吐了口香糖,抿了口水晶杯里的葡萄酒,味道太难喝了,张嘴全部吐出来,漱口后说,“不满意?”
原本死了一样的万山,听出玄外之意,连忙哑着嗓子,各种的认错!
因为动作过激,不但暴露了身上的各种痕迹,还把严重受伤的部位露了出来,污得沈衍衡不能直视。
离开房间前,对沈舒杭说,“穿好,带出来!”
时间不长,嘴里塞了臭袜子,被绑在麻袋里的万山,顺着楼梯就一层层的滚下来,每滚一下嘴里还发出阵阵的惨叫,直到滚到沈衍衡脚边。
就在万山以为酷刑结束的时候,沈衍衡猛地补了一脚。
因为院子门口是下坡,随着惯性,麻袋咕噜咕噜的,最后直接滚到了车旁。
我坐在车里,以为是沈衍衡受伤了,却在打开车门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沈衍衡,单手抄兜的走了过来,后面还不紧不慢的跟着沈舒杭。
我有些惊讶,“师兄,你,你怎么也来了?”
沈舒杭走过来,拿脚上的白色运动斜踢了踢麻袋,“为他!”
“他?”我还没问是谁,就听到麻袋里传出一声粗狂的凄惨声,“宋,宋夏,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有眼无珠,求你原谅我,放过我吧!”
“……”我怔了怔,“里头是万山?”
“对对,是我,都是我对不起你,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万山被绑在麻袋里,也不知道哪里受伤了,只是唉哟唉哟的叫个不停。
却也在这个时候,突然‘轰’的一声巨响。
我顺着声音看这去,就见之前绑我的那所院子,像忽然塌陷了一样,倒了!
尘土和余震,好一会才彻底消退。
看到自己挣钱的风水宝地被毁了,万山心疼的惨叫,“啊啊,我的院子,你们太过分了,我——”
话还没说完,被沈衍衡狠狠的踹了一脚,估计是踢疼了,万山所有的声音也瞬间戈然而止,又在爬出麻袋的时候,声泪俱下的道歉,那请求我原谅的样子别提多么可怜。
我站在车旁,只问,“是谁指使你绑架我的!”
万山哑巴了一样,不说话。
沈衍衡眯了眯眼,“警察快到了吧!”
一句话,万山脸上立马惨白,却就是不说张楚楚的名字!
就连警车赶到,警察警告他要是不坦白从宽的话,那结果很可能就是死刑的时候,他还是闭口不说张楚楚这三个字。
很纳闷,张楚楚究竟用什么让他口服心服?
亦或是绑架我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回程的路上,听到沈衍衡突然‘咳咳’两声,我才回过神。
反应过来,发现车子已经驶进海城地界。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说,“前面服务区休息休息再走,正好师兄还没追上来!”
沈衍衡点了支烟提神,声音干哑,“你怎么知道他没追上来?难道这一路心不在焉,想的都是他?还说什么我真的来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典型很生气很生气的口气。
转身本想拿水,结果纯净水瓶已经空了,刚好看到服务区的标志,我讨好的扯了扯他衣袖,“衍衡,我累了,天亮再走好不好?”
沈衍衡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虽然没说话,可还是将车速降下来,缓缓的停好,指了指一旁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饿不饿?”
我缩了缩脖子,“饿,还渴!”
“好!”沈衍衡眼里透着血丝,“车里等我!”
“等等!”赶在他下车前,我忽然拉住他胳膊,“买盒套!”
沈衍衡明显一怔,我则是心跳噗通噗通的逃进路边的旅社,和旅社老板交待好后,直接上楼,捂着心跳加快的胸口,长长舒了口气。
不多会就听到走廊外头有‘噔噔’的脚步声,像踩在了我心上一样,一步步逼近。
叩叩叩,几声。
听到了沈衍衡站在门口说,“是我!”
“来,来了!”开门前,我深深吸了口气,脱了外套和里头的衣服,微微拉开一条门缝,在沈衍衡进来半边身子的同时,想都不想的吻上去。
感觉他伟岸的身躯僵了僵,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砰的一声拍上门板,猝不及防的将他抵到门板上,一口气解了他外套、衬衣。
握住他微凉的手掌,不等放到胸口,他手提袋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