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又长的美貌,手上留着这般的伤痕成什么样子?”那佛心长老这才叹口气把手收回,“寂光也真是,干嘛这么早就把法术真决传给你?也不知多等几年!”不等玉笙烟说话,他又接着道:
“不错,你这法术确实是寂光那老婆子的,我又不是老眼昏花,怎地不认识?寂光这法术我看了几十年,熟得很,除了她自己和徒弟,旁人至多唤出个草人傀儡。又怎地能使用归元之术,将这草人催动命数成为魂灵之体?”
他口中说着话,相似不经意之间却把手藏到了背后,玉笙烟没有看见,那至尊宝却看得分明——只见他那手抖得极为厉害,像是脱力之后有些不受控似的…
玉笙烟听佛心长老如此说,自然便解释一下:“婆婆与我这许多年一直在逃。她好几次都险些支撑不住,全靠着天意眷顾才逃过一劫…所以,婆婆直说自己时间不多,要把所学的法术尽数交给我,所以…”
听玉笙烟如此说,佛心长老略略点头,像是明白一般:“不错,她当年所受之伤如此,先把法术教给你。倒是没有法子的事儿,换做旁人,怕是也只有这般…对了,今次上山,是只有你们两人而来,还是说寂光也来了?”
说这话。便将目光投到了至尊宝身上…
看那老人注意至尊宝的来历,玉笙烟便只得解释一下,将这一回婆婆叫自己所做之事说了。首先从前往东白莲岛说起,然后再说自己救回了果报圣母,最后说到在万般无奈之下,自己被迫先来圣母峰,希望能得到那净国、余国两大圣母手中的圣卷——如此一说,至尊宝的来历便不详说了,只是淡淡说是婆婆让他与自己一同去的,是旧人故友云云。
果然,如此一说,那佛心长老倒是没有在至尊宝一事上多加纠缠。想了想,他也是叹道:“果报此回的安排,倒也没有错。让你想法子把教中圣物取了,即便是圣母峰届时失守,也能靠着圣物再次竖起无生老母大旗,再建圣地——可是,你要想取那圣物,怕是机会不多吧…”
玉笙烟注意听那佛心长老所言何事,可是至尊宝只从看见那佛心长老藏手之后,一直仔细再看他的脸色,此刻见得他那脸色略略有些发白,说话中亦有些气力不济的感觉,心中奇怪之下,便朝着那佛心长老的身后瞧去…
这一瞧,却看得那佛心长老身后,不知怎地竟然已经有了一滩血迹在地!
再一看时,却见得那血渍之中,依旧还有一滴滴鲜血滴落其中,至尊宝心中犯疑,当即便拉了拉玉笙烟,朝着那佛心长老身后一指…佛心长老所思还是替玉笙烟如何取得那剩下两个圣卷,自然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虽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刚才玉笙烟在自己手上刻出的符号不再流血,佛心长老施法,身后出现血渍…任谁也能猜到,这其中必有联系吧?
当即,玉笙烟便打断了佛心长老之言,忽然问道:“长老,您那手能不能伸到前面,让我看看可好?”没想她骤然之间来了这句话,那佛心长老也是始料未及,当即一诧,知道瞒不过了,淡然之中便把手取了出来。
只见佛心长老那树皮般的手上,不知何时居然伤得血肉模糊,鲜血正一滴滴从手背滴落,淌落地上——玉笙烟一惊,又看了看至尊宝,诧然道:“难道,这便是您替我治手的结果么?”
佛心长老微笑不语,至尊宝想了想,还是决然点了点头!
百味打翻,难言难分,玉笙烟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不知不觉眼眶也有些迷茫了,朝着佛心长老那手多看几眼,不由得哽咽道:“长老,您、您这是…您这是…”
“无妨无妨!”佛心长老哈哈一笑:“这人世间的痛苦,我替他人受得,怎么替你便受不得了?烟儿,此回便算是我送你小姑娘的见面礼吧!”
不骄不躁,既不颓然亦不骄纵,只把此事说得像那寻常小事一般——至尊宝与玉笙烟顿时明白了那佛心长老名字的来由!
激动之下,玉笙烟也不知如何说了,倒是旁边至尊宝提醒道:“烟儿,你看我们是不是帮长老先把这手铐脚镣取了再说?”
“对,对啊!”玉笙烟当即棒喝而醒,顿时便道:“长老,我们帮您把这手铐取了吧?”说着已经从怀里摸出了短刀,想要上前动手…这时候,却是那佛心长老摆了摆手:“这手铐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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