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烟!寂光圣母!”玉笙烟急急叫了一声,三两步冲到前面,看样子准备便要将老者拦下,正在此时,至尊宝忽然将她一把拉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等等!”
“恩?”被至尊宝一拉玉笙烟也猛然想起了此时的处境,立刻便稳住声音,用同样压抑的声音回应至尊宝:“怎么,有诈么?”
看她那因为过分紧张而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表情,至尊宝也只能无可奈何的笑笑,低声道:“不是有诈,而是别的事儿…”他不等玉笙烟那焦躁的表情回来,跟着便解释道:“你想想,老人若是婆婆所说的左护法,那么当年放走你婆婆之后一定受苦非常,以致现在才能被放出牢里,只是拘禁在此处看守墓塔林…”
“这有什么特别么?”玉笙烟听说此既然无诈,心思立刻又回到了那左护法身上,直盯着老者蹒跚的脚步,有些心不在焉的回道:“难道放出来不太对?”
“不是不对,而是说,他能从黑牢被换做这个墓塔,不会是平白无故的吧?”至尊宝道:“若是我猜想不错,那么他必然便像是当年庞涓与孙膑之争中一样,孙膑为了脱离庞涓的监视,不得不装作疯癫发狂,以至取信而得逃脱。”
说到此,那玉笙烟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骤然转身盯着他:“你想告诉我说,这左护法佛心长老也是如此,当初装作发狂发疯,或者失忆老迈,才逃过了净国老贼的眼线,被从黑牢中带了出来?”她想了想,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婆婆告诉我说万一上得山峰,但凡有事,只要先探峰上死牢,便可救他出来助我一臂之力,可是没想结果在这外面看见了——你所的不错,定然便是这个原因了!”
“当然,也可能是左长老真是失忆了!”至尊宝眼神晃动,也跟着朝远处老人的背影看过去:“可是无论真假,我们总得试试才成——虽说我没有听到婆婆给你交代的这左长老之事,可是既然说了,那自然便错不了的,能有他相助便多得了无数便利,等会上去与那净国、余国两个老贼动手,亦更加有把握了!”
“那你有什么法子么?”玉笙烟蹙眉发愁:“即便他是假装失忆来瞒过净国老贼的眼线,我们也找不出个法子让他相信啊?难道,难道…”她忽然把打鬼尺摸了出来,“这能不能证明我们的身份?”
“这怕是不成吧?”至尊宝思索片刻道:“此物本在果报婆婆手中,后来用在防御东白莲岛上——即便你拿出来,也只是证明你到过那岛,并不能说明别的…烟儿,你现在要证明的是你自己的身份,证明你是寂光圣母之孙女,怕这样不行吧?”
“那,那我再想想…”玉笙烟在身上摸来摸去,半天也未找出个东西来证明自己——不错,这许多年间东奔西逃,别说是当初逃离圣母峰的时候匆忙之间未带得何物,即便是带着了,也怕是早就丢了,更别说一直让玉笙烟带在身上!
于是乎,真是找不出个寂光圣母之物能证明她便是玉笙烟,当然,凭着个死物件,也不能证明她的身份!
死物不成,那么什么是活物,什么是能证明身份的法子?至尊宝脑中猛然之间,这便想到了一节……正好,那时候玉笙烟也回过头来,两人大眼瞪小眼,忽然齐齐开口:
“法术!剪草成马!”
《金锁洪阳大策》是由那寂光圣母掌握在手中,记载的是‘剪草为马’之术,这本经书由于当年寂光圣母暴起反抗,逃出圣山,当时白莲教派人追杀玉笙烟他们婆孙数十年,所为的便是为此而已——除了寂光圣母,还有谁能使得出来?
这除非是她自己,或者是亲传弟子不可!只要能使出此法术,那么这老人但凡没有真的失忆,那么必然便能认出来,也能就不再伪装与玉笙烟相认!
虽然那老人步履蹒跚,行走不快,可是这半响也确实走了很远,眼看便要进到那个墓塔林中,转身其后——当时玉笙烟没想到法子,不会继而上前,现在既然想到而来此节,玉笙烟当即便抢步上前,想要拦住他…
在此时刻至尊宝也不糊涂,还是赶在她迈步之前急急问了一句:“对了,你是怎么从那佛偈上猜出左护法身份的?”左护法防着旁人是那净国圣母的细作,前来探自己底细,至尊宝又如何不是呢?
不会真是因为个独一无二的佛偈吧?
确实不是!
“婆婆说过,这左护法虽然说话中不带家乡口音,可是有一个字却是始终不改不了,便是那‘佛’字,每每都念成个‘虎’的音——刚刚我一听,那老人每个字的发音都是‘虎’字音,在这东南之处,除了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会如此念了!”
急急撂下一句,玉笙烟立刻便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