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凌天齐应了一声,嘴里自言自语道:“阴阳师一脉中就五轮宗最擅走阴下冥之事,他们既然不行,那别的什么丁甲经纬宗就更不说了,我看要想在阴阳师一脉中找出能办成之人,还非得那八幡宗诸葛老爷子才行…对了,你们要找我办什么事儿快说,完了我便去找那老刘头合计合计,看怎地能把这诸葛老爷子请动!”
“呃,好!那个凌大叔,我们所要的…”至尊宝正说着,脑子中忽然想到了他的话,顿时惊呼起来:“您、您刚才说的是谁?谁?”
凌天齐奇道:“老刘头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那城隍庙祝老头啊——他啊,也不知来路如何,反正与那八幡宗似乎认识有所牵连…”才说了两句,至尊宝已经抢着打断了话头,激动道:“老刘头爷爷他没死?他还活着?”
“他死?…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事儿啊!”凌天齐这才明白了至尊宝的意思,哈哈大笑道:“这事我知道,我知道!当初那天数轮回,福禄不保,老刘头干脆就一把火烧了城隍庙——但是那烧掉的只会是城隍庙,又怎么能烧死他?实话告诉你,当年烧完城隍庙不到三天,那家伙就溜溜跑我这里来窝着了,赖着不走吃了半月白食呢!”
这下,至尊宝心中全明白了!
原来,那老刘头在大火中吟唱只是个障眼法,也难怪八月当时看着点都不伤心,闹半天这事儿鬼市众人都知道,只欺骗了自己个年幼无知罢了…
知道那老刘头没死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可是现在时辰不等人,还得赶着把那些法物找齐,然后赶七八十里地回去蓉城,如此才能明日一早出发,赶着分头到那青城山上——至尊宝把自己所需要的事儿一说,那凌天齐口中连说‘简单’,径直就把三人带到了个小屋之中。
开门一看,里面应有尽有,大至祭坛供桌,小到挑灯捻子样也不缺,就连符纸也分了三分寸、半尺短、水路纹…种种不一,比个法门铺子里面还齐全。三人也不客气,给凌天齐道谢之后就各自取了所需,然后告辞离去。
等到三人走后,那凌天齐也关门闭户,自故自的去了。
在那蓉城休息一夜,第二日清晨起来三人便分了东西,临走之时说着各自的打算到都不瞒着。青城连绵百里峰,也不知那妖孽藏在何处,所以乔木果首先便想要从那后山而上,寻找狼群狐朋,然后把这些手下再派着去寻找来处;闻达没有别的法子,只说从那前山而上,靠师父所教的观山之术找出凶煞之处;至于至尊宝…则是没去别的地方,只是到了那被妖孽血洗的村庄之中。
这法子很简单,可是换了别人也是做不来的——那便是在这村中找那尚未投胎转世、也未进入地府、藏在阴阳缝隙之间的鬼魂,然后向他们打听那妖孽的路数,只要有一个冤魂能找到,那至少便能知道妖孽的来龙去脉,所藏所住的所在了。
三人分头而去,至尊宝也就雇了快马一路沿着山脚而去。车夫开始死活不愿去那死人无数的所在,后来至尊宝退了一步,说是近了那地方便自己下来,所以这才勉强允了,果不然离那村头还有三五里路,这车夫便停下了马车让至尊宝自己而去。
结完车钱,车夫飞也似的便逃着回了。
至尊宝朝那村中望去,虽然不见有鬼魂游走其中,但只觉那处的阴气十足,莫说现在是坐空村,就算里面住着活人都嫌阴冷的紧,心中知道所来没错,脚下加快,急急便赶到了村里。
只见那村里一片狼藉,屋舍中十留二三,其他都已被撞开砸坏,不然就是塌顶陷地,门轴朽坏;墙上随处都是黑褐色的血渍,淅淅沥沥大片洒落,极目尽是如此;有些散落在地的菜刀耙子,可已积了厚厚的锈斑,看着似乎腐得久了;各处均有积灰,厚厚的一层…
可,纵然如此,那村中却有极奇怪的一桩事儿!
至尊宝在村中走了许久,也曾进到那些屋内查看,可不管这地方是能见着天光的,不能见着天光的,干燥的,阴湿的,向阳的,背阴的,或者说木的石的,吃的用的…但凡所有,全部都只是变成了细灰粉末,却连一只爬虫都不曾有!
屋檐角落不见蛛网,衣服柜子不见蛀虫,蛇虫鼠蚁样都没有,像是从来都不曾知道有这样一个无人,但是又有东西可此的地方一般。
至尊宝心中明白,那岂是不知,而是不敢来!
因为这里的阴气汇聚奇怪,看着就像是有什么极其厉害的东西一样…
杀生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