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请安的时候，江嫣面对十几道或嫉妒或不善的目光，笑的甜蜜。

沈瑶荷气色不太好，却还是给她准备了一座葡萄玉雕：“本宫希望珍妃如这葡萄一般，多子多福。”

江嫣盈盈一拜：“多谢皇后娘娘疼爱。”

“不必如此客气。”沈瑶荷唇角弧度弯的刚刚好：“自明日起，便不必如此早来坤元宫了，待你有闲，便来本宫这里坐坐即可。”

江嫣笑嘻嘻的应下，也不再理会德妃的酸言酸语，安静的坐着，直到散去。

“珍妃姐姐。”刚出坤元宫没走几步，江嫣就被李雅柔拦住：“可否与妹妹去前面那个亭子坐坐？”

江嫣微笑：“凤阳宫还有杂事等着……”

“游乐散。”李雅柔不待江嫣说完，直接抛出三个字，然后便向亭子中走去。

江嫣眼神闪烁了一下，稍一思考，也跟上了李雅柔的脚步。

“还记得这个亭子吗？”李雅柔没有回头，她站在一角上，望着前方一片花海：“就是在这个亭子里，你…把皇上叫走了。”

和笙亭？江嫣记得，还是佩兰拉她来的。

“那日，其实我只是与皇上赌气，不想让他再去柳夏萱那里。”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李雅柔眼角温存：“只是赌气罢了，谁知道，就被你捡了个空子。”

“你可知，在那之前，皇上有多宠我。”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最初她进宫的那一年，都是那么美好的时光。

“我初遇皇上，”李雅柔也不回头看江嫣有没有在听，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只自顾自的说着，“在那条最繁华的街上，他捡起我不小心掉落的手帕……”

“可是姑娘之物？”俊朗男子笑的温和，让她藏在面纱后的脸忍不住发烫。

“他送我回家，他上门提亲，他带我入宫。”李雅柔脸上表情沉醉，显然已经陷入回忆中：“他说，我是与众不同的那个。他唤我柔儿，他说，他说，他喜欢我……”

江嫣在她身后猛翻白眼，这大早上的，饭还没吃，先撒起狗粮了？

还是那个男人的！生气！

“……我自然是与众不同的，”李雅柔还在絮絮说着：“我是……不一样的。”说着，她猛回头，看向江嫣：“可是，如今你成那个与众不同的了！”

“当日，就不该让你把皇上叫走！”

江嫣一脸无辜。

“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也不管你从哪儿来，你要做什么，”李雅柔逼近一步，江嫣不由踉跄后退，“我只告诉你，小心。”

江嫣站定，一笑：“我自然会小心。”随即想起什么，一手抚上小腹：“现在当然更会小心。”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李雅柔，果然对方笑了一下，随后道：“确实应该。希望你多加保重。”又一笑，换了话题：“你想知道游乐散？”

看江嫣点头，李雅柔笑道：“可是，那药并非游乐散。”

“什么？”江嫣失声，李雅柔笑的更神秘：“游乐散和那药比起来，不值一提。你宫里那个宫女，可惜了，如果没死的话，你就知道，那玩意有多好玩了。”

“你怎么知道？”江嫣皱眉看她。

李雅柔微垂眸：“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了。反正……”她又一笑：“也许你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的。”

江嫣颔首，李雅柔退后几步欲走，却又回头道：“珍妃，保重，看好你的，”她神秘一笑，“肚子。”

江嫣皱紧眉，不是游乐散？那是什么？想到上次，李雅柔也提起过，说是什么为了救宁嫔不得不出手，难道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