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副的面孔在我的脑海里放大,然后一点点散开,就像被什么化学物分解了一样那样的支离破碎,找不到完整的映像,我木讷的站在走廊上,眼神呆滞的望着池城那间书房,房门紧闭,我不知道池城在房间里干嘛,刚才的池城真的好吓人。
我爸妈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池城后来就没有提过了,再也没有过。下午17。00左右,池城从书房那个房间里出来,刚好碰到因为口渴从卧室里出来找水的我,我记得我方才还在走廊上站着,一觉醒来,我躺在床上,身上就剩下一条内裤。
我回想起来,我由于中午和早上没有吃什么,出现了轻微的贫血症,再加上精神上的冲击,然后华丽丽的晕倒在地上了。
我对上池城的眼睛,脸红心跳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依旧像是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多的是那生疏的距离感。
“口渴了?”
池城的主动,让我慌乱不已,自以为池城高冷漠视我的存在,因为我现在依附他,他也说了,他是迫不得已才答应我爸妈照顾我的,而我又不知道要去哪里,前一秒还是个有家的幸福孩子,下一秒就是孤单流浪者。
我口齿不清的回答着池城,“哦,嗯啊……”
池城主动归主动,脸上的情绪还是之前的冰冷与无血色,冷淡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合上书房的门,慢悠悠的旁若无人的走过我的身边,池城已经换上一件白色家居服,脚上套着一双毛拖,留下一个英挺的背影给我久久不能回神,我由于脚上的疼痛还没有减轻,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现在也只是伤的轻微,应该要一周才能恢复吧。
我在楼上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水,我失望的挪着小碎步,一点一点朝楼梯口处移动,平缓轻微的移动,我怕一用力,弄疼了我的脚伤。
靠近楼梯口的我,听见楼下隐隐约约有男人和女人的对话声,由于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比较好,所以听不大清楚,含含糊糊的,是谁啊?
这个疑惑在我的脑袋里滋生,会是谁?这是在加拿大,不是国内,池城的家人应该不会来这里吧。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池城已经来这里有一周多了,如果有女朋友,那也是正常不过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理解生理需求。
不管池城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但是对于生理来说,基本原理还是一样的,刺激感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后话。
我不愿多想,想多了也是没用,还是管好自己吧,瞎操什么心啊,我太渴了,只好忍痛下楼去拿水,脚一点一点的在楼梯上滑动,不敢大弧度的抬脚跨步,心里急得要命,纠结着楼梯,平时从来不会觉得楼梯会多高,今天我觉得我怎么还没有走完这楼梯,太高了,梯级太多了……
“你怎么下来了?”
当我离楼梯最底层还有一半的路程,池城那熟悉的声线在我的身侧响起,好听温柔的嗓音,让我迷恋花痴,对上他的眼目,我看到了柔情似水,呵护柔暖的目光,我以为我看错了,池城没有让我回答他的话,我注意到池城手里端着的透明玻璃杯,杯中的水还冒着热气,缓缓升起,像袅袅炊烟渐次飘散。
他是为我端的水吗?在心里暗暗想着,一只手就轻易的环住我的腰,紧紧的扣住,把我悬在半空中,池城把我放下来时,我已经在自己房间门口了,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的池城,手里还端着水杯。
我靠!池城这么强悍啊,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拎起来,太牛掰了,他绝壁是练过,不然这身手一般人是不会有的,我这样就联想到上一次在废弃场打架的情景,当时我以为是蓝胖子他们没有实力,都是些酒囊饭袋的三流混混,现在看来,其实还是池城比较厉害。
“又在想什么?”
池城递过手里的水杯,好奇的盯着我问道,他很期待我的答案一样,很有耐心的看着我的脸,丝毫没有移开的想法,我被他盯着有些拘束,我小心翼翼的结果池城手里的水杯,文文弱弱的低声说了句:“谢谢。”
池城突然就笑了,唇角,眼里和脸上全是和风细雨的笑意,看着心头一暖,所有的郁结都消散无影无踪。
“刚才你晕倒了,因为伤口发炎了。”
池城关心的和我说道,我晕倒了,不是因为我贫血的缘故啊,伤口发炎了,脚上不是崴了,也没有什么重要伤口啊?说的这么吓人,发炎发高烧?不会吧……
“发炎?我又没有弄破什么?”
我不解的耷拉着脑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池城问道,他双手放在家居服的裤兜里,看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家居男人形象,好帅气。
“你的脚上破了你不知道?”
池城听完我的话,眼眉一皱,恨其不争的看着我问道,脸上写着,笨蛋就是笨蛋,连自己脚上破了了也不知道……
啊?我的脚破了?果然,我低头一看,我崴了的那只脚后跟处已经红肿的渗出血丝了,我竟然一点都没有感到疼痛。
我尴尬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池城,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池城站在我的身边,我低头看着他的拖鞋,好可爱啊,毛拖,毛茸茸既视感和触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