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们对于这些官兵一直很敌视,他们故意的破坏桥梁、在鸡鸭采食的沟渠下毒、掘坏上游的堤坝冲垮农田。种种小动作让矛盾基化到了极点。而御霜堡的官兵自然不甘示弱,常常以各种名目登门勒索,一有不满就拘押领主家人。
一场发生在河滩边上的误会最后酿成了河滩领主的集体暴动。
事情是这样的,一个领主家佃农的小孩在河边钓鱼,这个时候,一个御霜堡军官家马夫的孩子也走了过来开始下竿。
过了很久,两人都没有钓上鱼来。领主家的小孩就让军官家的小孩走开,因为他的动静太大,所以鱼都吓跑了。
军官家的小孩则反唇相讥,说领主家的小孩身上太臭,把鱼都臭走了。
说完两人抛下了竹竿打了起来,军官家的小孩毕竟更加粗壮也更懂搏斗技巧,很快就打的领主家的小孩满脸是血的跑了。
领主家的小孩捂着满脸血跑出了小半里地,估摸着不会被追上的时候,回头大义凛凛的说:“敢不敢等在这里”
军官家的小孩拍了拍胸脯:“我要跑了我帮你掉一年的鱼。”
一个小时候,军官家的小孩被一群领主家的小子围在了中间。他咽了口口水,对那个领主家的佃农孩子说:“我给你钓一年鱼行吗?”
领主家的孩子脸上缠着绷带,拴住鼻子系在后脑勺上,他摆了摆手,做出一幅不会心软的坚决模样:“这却由不得你了。”
于是军官家的孩子被痛揍一顿,脸肿如臀。这孩子越想越气,哭着回了家,周围的伙伴都围过来问怎么了。这孩子说:“我就在路上走着呢,还念着诗祝福着皇帝陛下,领主家的人就给我打了,还说咱御霜堡军官家的孩子都是孬种,绝对不敢回去报仇。”
说完之后,他偷偷的看了看伙伴们,当他发现这些伙伴的眼睛都红了的时候,就坐在地上扑腾起来,“哎呀,其实没什么了,大家不要为了我去冒险呀,只要大家好好的,我被打算什么,每天被打都行啊你们可千万别去啊”说完他继续扑腾起来,扑得地上的灰满天飞。
这些军家小孩平时都野惯了,现在看着同伴被欺负,断没有吃闷亏之理,更难得这同伴深明大义,自己再不出手就太丢人了。于是军官家的孩子抄了木棒、铁铲、砖胚,骑走了两头驴和一头骡子以壮声势,浩浩荡荡的奔着河滩而去。
到了河滩的时候,领主家的孩子们正在庆功。那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小孩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半瓶兑水假酒、两截腊肉、三磅酸酪和一袋葵花籽大宴兄弟,这个孩子正说着大家‘永世为兄弟’之类的豪迈话的时候。
河边涌出了一大群军官家的半大小子。
一声如雷贯耳的声音传来,一个脸上肿肿的军官家的孩子,苦大仇深的指着鼻子帮着绷带的敌首说:“就是他”
很快两帮人就打了起来,拥有武器和骑兵队伍的军官家孩子完胜。
领主家的孩子被脱了衣服裤子丢进了河里。
河岸上的军官家的孩子们都脱了裤子冲河里放水,没尿的也吐了口水表示参与。河里面的领主家的孩子都双手捂裆,满目羞愤。
后来事情就大了,十几个哭着捂档裸奔的孩子招来了更多的农民和领主家兵;军官这边在发现了领主家无端‘暴动’之后招来了巡逻队阻拦;领主家在发现了巡逻队‘镇压’之后认定这是有预谋的清洗,于是尽出男丁拼死力战;发现战况不可收拾之后,巡逻队退回了要塞,正规驻军随之出动了。
一时之间高地河滩之间浓烟四起。河滩边两根鱼竿被抛在河里轻轻的飘荡。
拉格朗日当时正骑着马在下游游玩,突然被一群愤怒的老农捉去没头没脑揍了一顿。当不幸负伤的拉格朗日找到了菲德烈报告消息的时候,皇帝终于震怒了,一时之间,领主之家人心惶惶。
军队开进乡间,严令领主家交出所有的武器铠甲,不从者视为叛国;男性成员至少派一个进城中作为人质;参与械斗的领主之家再判罚割地等等。
领土之争至此,菲德烈开始全面的倾向于拓荒者一派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