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原本是计划睡一觉,早晨起来到这个陌生的小岛上转转。既然这两天没船来,闲着游山玩水也好过虚度光yin。
计划也进行的很很顺利,只是中间多了一个插曲。
漫天的火焰将天空染成血se,一颗颗火球如陨石般坠落,将大地修理的千疮百孔。海啸鼓起山一般高的浪头,宛如一把巨大的画笔在土地上随意地涂鸦。大地在颤抖,不时有塌陷的巨坑像一只只怒视苍天的巨眼。..
昊天感觉自己站在一座小岛的巅峰处,看四散逃跑的人,那些逃命的人仿佛惊慌的蚂蚁愈来愈远,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像久经风雨的望夫石。
这是一个梦,一个有关世界末ri的梦,一个真切的左手可以感觉到右手温度的梦。
昊天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昨夜的一夜雷雨让太阳到现在还窝在乌云里不肯露面,所以窗外的景物都显得灰蒙蒙的。
直觉大汗淋漓。汗水含有少量粘液的xing质,这让昊天觉得身上粘乎乎的很难受,他需要一杯水、一盆水或者最好是一个泳池。
泳池好像志向太远大了,不可能轻易实现,他决定退而求其次去寻找一盆水或者一杯水。
这个屋子有自来水,那是在门后的角落里孤单沉思的一个水龙头,令人失望的是水龙头如同一个已进入化石状态的古生物,看着完好无损,实际已失去生命的痕迹。..
锈迹斑斑的水龙头彻底打消了昊天在它的管道里取水的想法,他来到门边准备到外面的广阔天地里寻找自己生命里的水。
那扇不知经历过多少场风雨的铁门从外面锁上了,因此固执的像一位倔强的老头,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动。
昊天恨不得一拳砸对方个半身不遂。转念一想和一个没有智慧的哑巴物产生纠结只能证明自己的智商无下限了。
门是个死物,可门外不是有活物吗!那个给明为踢自己站岗实是看着他的哨兵不是就在门外吗!
这坑爹的门连个玻璃都没有,只好把嘴对着门缝,冲外面嘹亮地喊了起来:“外面的兄弟,你在吗?”
一连两声绕梁三ri般的呼唤,就是在几十米外搬家的蚂蚁都能听得真切,可竟没换来一点人的声息。
又喊了几声,昊天终于确定再喊也是瞎子吹灯白费功。
这些放哨的也太缺少职业jing神了,就这么随便的就擅离职守了,看来只好自己出去了,等他们来开门估计蜜蜂都进化成雄鹰了。
门打不开不是什么难题,咱可以走窗户。昊天没有钻牛角尖的习惯,绝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大路不通有毛道,活人怎可以让尿憋死!
窗户上厚厚的灰尘对昊天表示热烈欢迎,这些虚幻的假象阻止不了他出脚的决心。随着一声脆响,整扇窗户被昊天踢成了风中飘零的枯草。
门外空无一人。
站在一地的碎玻璃片身上,昊天终于看清了这里的一切。
昨晚由于是夜晚,视力所及的范围如萤火之光,只看到了这个小岛的九牛一毛。
现在,虽然阳光的she线还隐藏在满天翻滚的云雾里,但白天还是将一切景物收进他的眼底。
引人注目的就是该岛上两座山峰,海拔在三四百米的样子,翠绿环绕,有飞鸟在低空盘旋。
他所处的位置就在其中一座山峰的山脚下,面前是狭窄的山间通道,直通不远处的海滩。昨天登陆时的那个码头,有几艘船停泊在码头上,其中两艘大一点的船上显得很是忙碌,不时有人上上下下地移动着。
码头建在一个海湾里,离码头不远的海水里有一个岛礁,岛礁上有一个灯塔,有一道索桥从岛礁连接到码头边上的一座小悬崖上。
现在还有使用灯塔这种古老的导航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