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当时的心思全在韩相镇身上,哪有时间理会周围的吵吵闹闹。
“最近全国各地不是到处发水嘛,京城附近的官兵都跑去赈灾救援抢险了,驻地就只剩下一些后勤和必要的值班人员,学校请不来教官,又不能把开学军训的传统给丢掉,所以校领导把镇远镖局的人找了过来,全权负责今年京大新生的军训。”
镇远镖局,于泽知道这个名字,也十分熟悉,因为京城内运钞押运的工作,都是由镇远镖局的保安来做。
几百年的老字号,听说从清朝初期开始便已经存在了,现代注册的名字叫镇远护卫,可大家还是喜欢用镖局的名字来称呼这家保安公司。
“不对吧,哪怕驻防军人在少,也不会连百八十人的教官也抽不出来吧。”
“瞧你这话说的,搞军训的可不止我们这京大一家,初中,高中,都有开学搞军训的传统,什么一本,二本,三本,还有那些个技校,所有搞军训的学校相加在一起,数量绝对超过了两百,平均下来每家学校最少需要五十名教官,那把他们加在一起呢?”
“告诉你,这话是我老爹刚才说的,每年为了各个学校的军训,京城附近的驻地最少会被抽走三分之一的兵力。”
“啧啧,刚才的场景你们看见,十几台消防车,支起几十条大水龙可劲的往人群中冲,哪块儿打的厉害冲哪块儿,等场面控制住以后,又有几百个拿着盾牌警棍的人围上前,没过多长时间就把局面控制住了,什么叫********,那就是,真特么的威风。
四千多人没一个敢扎刺的,全都老实的跟鸡仔子似的,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在他们面前抖了腿,你说这事怪不怪。”
“嘿嘿,不过这回镇远护卫倒霉了,事情闹的这么大,他们少不得要推出几个股东来顶罪。”
“别看那些个镇远护卫的人经常接受正规训练,里面还有很多退役军人,但素质方面就是差,被社会大染缸一熏,一个个全他么的变成老油条了,其实很多方队在军训时都出了毛病,打人,骂人,体罚,弄的学生们怨气冲天。哪怕没有我们方队这杆子事,问题也会早早晚晚的爆发出来。”
“不过嘛,调戏学生,对学生动手动脚的,就只有我们教官一人,啧啧,听说他是镇远护卫总经理的儿子,这回他可把他爹给坑喽。”
“怎么处理的?”
“谁知道,正在里面审着呢,不过我估计,那小子少不了十几年的牢狱之灾,主要是影响太坏,连国外媒体也开始抹黑的报道了。
群殴到现在,加起来也不超过五个小时,于泽你知道有多少家长赶来学校了吗?足有一千多人,并且家远的还在继续往学校赶,那场景你是没看见,好家伙,愤怒的家长已经把学校给包围了,就差举横幅游行示威了。”
一间病房,三个床位,全被于泽的室友占据了,韩相镇睡的很沉,脸上恢复了血色,没有了痛苦的神情,王磊在一边打着呼噜挂着点滴,时常砸吧砸吧嘴,睡觉的模样很是香甜。
而闫青呢,支着身子,兴致勃勃,眉飞色舞,幸灾乐祸,鼻青脸肿的吹着牛/逼,好像他刚才多英勇,多伟大似的。
住院的京大新生不少,数量以百人算计,幸好没出人命,大多是肌肉挫伤一类的小毛病,最严重的病情,是一个过于兴奋的学生把自己脚给崴了。
至于镇远护卫的保安嘛·······呵呵,全住院了,没死人,但被打骨折的有十几号,没办法,学生的数量太多了,好汉架不住狼多,双拳难敌四手,能把自己的要害部位护住,便是赢得了最大的胜利。
学生无错,学校领导把责任推个一干二净,问题全在镇远护卫上,什么医疗费,营养费通通应该由他们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