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不晓得,鸿钧自讲道开始到结束都没有再看准提和接引一眼,倒是准提很奇怪,一直扭扭捏捏地偷瞄鸿钧,娘娘,他们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唔,‘求而不得,辗转反思’的……猥琐单相思?”
噗!
张七星和镇元子喷了。
这孩子是打哪个神奇国度来的偷渡客?他的中文是怎么学的?不,绝对不是我教的!绝对不是!
张七星抿了抿唇,忍住嘴角的抽搐,淡淡地说:“你既于紫霄宫听鸿钧道友一场讲道,敬称他一声‘师尊’亦是应该,下次莫再‘鸿钧、鸿钧’地叫了,给人听见会说你欠教养。镇元子小友,有劳你费神,多多督促红云。”
镇元子收到张七星的眼神,无声地点了点头,表示他以后严格监督的项目除了红云的修炼,还要添上修养、语言等。
“可是娘娘……”
“没有可是!鸿钧道友欠着的是我的因果,与你无关,你不可因我的缘故对他不敬!你这不是在替我讨公道,是在给你自己惹祸上身!亏得鸿钧道友性子好,不与你计较在紫霄宫的失礼,可你在紫霄宫众目睽睽之下的所作所为着实无状!你是图个自在了,但别人会怎么想你,怎么想天仙洞,怎么想我?!”
红云被教训得低下头,他确实没想那么多,只觉得鸿钧对天仙娘娘忘恩负义,所以他也不需要给鸿钧好脸色。他真的没有给娘娘添麻烦的意思。
“以前你在外头玩耍我也不管,只是红云,你该长大了。这一次的紫霄宫之行你应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罗金仙之上更有太乙金仙,你现在的修为虽比洪荒大多数修道者要高,但你不能跟不如你的人比,比你更强的大有人在,若非有镇元子小友与你一同,你又和通天道友结下善缘,只怕你根本保不住座下的蒲团!”
“娘娘教训的是。”镇元子清了清嗓子,和张七星一唱一和地教训红云:“便是那准提、接引二人的道行也在你之上,你说人坏话也该留到背后说,当着他们俩的面竟连个结界也不加就大声嚷嚷,有失体统事小,被他们惦记上结下因果事大!你没发现准提走出紫霄宫后又回头瞄了你一眼吗?”
镇元子不愧是红云的资深教育人,显然非常清楚红云童鞋最怕的是什么,果然听了镇元子的话,红云紧张地捂住自己的臀部,唯恐下一次出门碰到接引准提,自己就要菊花残了。其实他只是想提醒通天道友小心西方二人,不是说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吗?唔,被爆菊那代价就太大了,他不要啊!
红云泪流满面,扑上前抱住张七星的大腿哭求:“娘娘救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被那两个流氓老玻璃劫财劫色剥个精光拖回西方!我不要剃成光头夜夜大战二十郎啊啊嗷嗷嗷!!我不要被关在玻璃巢里XXOO榨干到死以后再也见不到娘娘呜呜呜~~~~!!!”
见红云哭得如此凄惨,张七星和镇元子无语对望,该说红云记性不错吗,她说的话红云居然全部记得?没想到红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把小时候听的邪恶版饭前童话当真,竟然吓成这样。镇元子还好,他早就发现天仙娘娘的话有添油加醋的嫌疑,接引和准提虽变态,但瞅着他们一副纵欲过度步履发虚的模样,应该不至于有精力做一夜二十郎。
唉,镇元子童鞋,你想多了。准提接引步履发虚是因为重伤初愈时鸿钧给的三百年差不多到期,而从西方灵山到西昆仑山的路途遥远,他们赶路赶得几乎跑断腿,能站稳就不错啦。没见他们刚闹起来,鸿钧就出场了吗?
张七星抽了几次也没把腿抽出来,只好推开他的头,免得他把眼泪鼻涕口水全抹在她的衣服上,多脏啊!
“现在知道危险,早干嘛去了!”又训了几句,张七星到底是心软了,红云毕竟是为她抱不平,本心不坏,只是被护得太好,脑子少根筋。“罢了,我便传授你几招法术应急。”
“谢娘娘!”红云顿时喜笑颜开。
“先别急着谢我,我毕竟是魔道圣人,所知的仙术有限,对准提和接引而言皆是小儿科,而我要教你的乃是魔道禁术,威力自不用说。只如今仙道压倒魔道,竟有了不两立的苗头,魔道之术你还需慎用,不说沾惹因果什么,难保其他修仙者见了,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刁难你!”
见红云张了张嘴,镇元子马上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转修魔,你一没有天赋,二脾性也不合,娘娘是魔道圣人,看得最是清明,既然她说你不适合,你便无法走魔修之路,不如在仙修上多下苦功,有朝一日或可证道。”
“镇元子小友所言极是,我是魔修,你是仙修,能给你的指点有限,我今助你在紫霄宫获得一席之地,你当需细细听鸿钧道友讲道,万不可因往事心存偏见,鸿钧道友所讲之道乃是正统的仙道,多听一些于你日后也是有好处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