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上耳机,把音乐的声音开到最大,让整个内心被填得慢慢的,脑子里疯狂地想着如何自救,却无助地发现除了穿越别无它法,我总不能让自己余下的大半生都活在不停地穿越中吧?而且,按照这么多次的穿越规律来看,我在2009年看见小贱人的时间似乎在逐渐缩短,我第一次看见她时,她在车里和车震缠绵,第二次见她,车震还没完就离开了,第三次我在偏僻的马路上顺利将她拦截下来,并骗上车,而今天下午的这一次,我想拦截她的想法还未实施,她已掉头跑掉。
我想如果再穿越几次,会不会有可能在那个红绿灯的位置,我也看不见她了?
这个偌大的城市,在不知道小贱人具体的居住位置的前提下,仅凭我一个人的能力,想在三两天的时间里把她找出来,简直难比登天。
找不到小贱人,彩票有没中,看来这一次,我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如果2013年的时间也跟着在走,恐怕未来的那个我,已经成了通缉犯了吧?或者已经被警察抓获。
我看了看我旁边的座位,虽然也坐着人,但和以前那次穿越过来时看见的人不一样了,并不是大妈儿子,而是一张非常陌生的面孔。这也对,他才收下了我给他的十五万,他不可能来网吧上网。
我几乎是瘫在座椅上,思绪飞扬,从过去到未来,想了很多很多……累了,真的累了,一次次的穿越想改变自己的未来,却一次次的失败。
我闭上眼,任由命运的安排吧。
凌晨两点多,电脑右下角出现一条信息,提示我的网费即将用完,没多久,电脑被锁,我知道网费已经用完,但我没有往里边再充钱,身上也已经没有钱冲网费。
我继续坐在椅子上,没有离开,也没有人管我。
我看一眼旁边坐着的男孩子,在玩游戏,左下角的对话框里不停跳出一个名叫‘小白兔’的对话,两人在虚拟的世界聊得不亦乐乎。
这样的画面让我想起了围脖女,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在哪,又在干什么。我不自觉地看向手腕上的表,这是她送我的,是我对她思念的寄托。
我把手表取下来,在手里把玩,看上边秒针一点一点地移动,手随意拨动着发条,过一会便将发条上得紧紧的。
由于我对围脖女的思念,所以每隔一会儿,就把表拿起来看一看,无聊地拨拨发条,上紧了才松手。
在网吧里呆坐了一个晚上,到第二天天亮后,网吧里包夜的人渐渐离开,网吧清扫员也开始整理凌乱的电脑桌,我不好意思继续干坐下去,随即走了出去。
冬日的早上很冷,凉风阵阵,吹在身上让我忍不住起痉挛。如今,我身无分文,想回去回不去,想买点早餐吃都不行。
哎,早知道就该给自己留一点钱,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幅鬼模样。
我走进附近一个比较破旧的小区,然后在一楼的楼梯间坐着,背靠着墙休息,一晚上没睡,这会有点困。
没过多久,楼上传来一阵脚步身,接着一个年轻女人走了下来,在看到坐着的我以后愣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下楼,越到我身边,越紧靠着护栏边,脚步越快,像是怕我,在躲着我,尤其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怪物,到拐角的时候还转头看我,我一时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咧开嘴对她笑了笑,然后看她吓得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