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汀兰听了二人的对话,插口说道:“二少爷,竹师姐说的那道菜其实不是鱼。”
“不是鱼?”
“对啊!那是用豆腐做的!”公孙汀兰解释道,“当初苏杭一带有一位出了名的大财主,一生最爱吃鱼。可是后来他信了佛,佛家要求不能吃荤腥,可他偏偏又馋嘴想吃鱼……”
李弃歌点了点头,接话说:“所以他家厨子就想出了这么一种菜式?”
“没错!似鱼而非鱼,偏偏又和鱼是一个味道。”公孙汀兰说道,“吃这道菜时,不但和吃鱼是一个口味,而且还没有卡住鱼刺的危险……”
“巧!这法子真是巧。”李弃歌笑道,“世上之事若是尽能如此,岂不是就没有风险了?”
“这不过是无可奈何的法子,说的好听叫‘李代桃僵’,说得难听就是‘投机取巧’。”公孙大娘将手中的碗筷一放,开口说道,“想要得到好处,哪有不担风险的?”
得到好处?不担风险?李弃歌听了这两个词,脑中灵光一现,惊喜的说道:“我知道了!”说完,也将手中碗筷向桌上一放,起身急匆匆地往后院跑去。
“师父,她怎么了?”公孙汀兰不解地问道。
“这小子生的一颗七巧玲珑之心,八成是又有了什么主意。”公孙大娘平静地说,“竹儿,你去跟着看看吧。”
“是……”公孙熙竹应了一声,也起身朝后院走去。
李弃歌来到后院,拿起宝剑,找了一棵碗口粗细的树,砍下了一根较粗的树枝,并用宝剑将它削的光溜溜的,成了一根木棍,不时地还用手掂量掂量,看看这根木棍的重量如何。
当公孙熙竹来到后院的时候,正看见李弃歌在削木头,便走到他近前,蹲下身子问道:“师弟,你这是做什么呢?”
“来得正好……”李弃歌笑道,“帮我掂量一下,这两个哪个更沉些?”说完,将削好树枝和宝剑都递到了公孙熙竹手中。
“唔……差不多重。”公孙熙竹说道,“好像没什么差别。”
“那就好!”李弃歌笑道,接过宝剑和树枝,随后从衣服上撕下了两段布条,并将其中一条缠在木棍上。
公孙熙竹细细看去,那布条缠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好在距离木棍一端约四、五寸的所在,将那木棍分成了长短两节。
“你这是……”公孙熙竹疑惑道。
李弃歌也不回答,伸手握住木棍较短的那边,笑着说道:“这是一把剑,一把不会伤人的剑!”说完,将那把“剖胆”扔到院中的石桌上,而后将另一断布条蒙在了眼睛上,并且以树枝作剑,就那么蒙着眼,练起了剑法。
公孙熙竹看了几眼,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便转身回往大厅,将这一情况仔仔细细的说给师父和师妹听,公孙大娘听后双眼透出惊讶的神采,随后哈哈大笑,说道:“不伤人的剑,自然更伤不了他自己……”
与此同时,李弃歌在后院将手中的树枝朝天上一抛,看架势正是那招“天荒地老”,此时他双目不能见物,耳听得树枝下落的风声,右手又是横向一抄,刚好捂住了那根树枝。
李弃歌右手握着树枝,左手拉下脸上蒙眼的布条,发现自己的右手握着的乃是木棍较长的那一头,不由得摇头叹息道:“若是那把‘剖胆’,我这只右手已然是废了。”
叹息过后,又将蒙眼的布条拉好,重新练起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