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啊?”算是半个文盲的灵儿一头雾水。
“就是我们去攻打在界河驻守的宗思远的战队,好引得宗浩天离开黑水城,回界河保护宗思远。”谬毒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钱暖笑了笑,摸了摸谬毒的脑袋瓜子,算是表示赞同。
“切,人宗浩天又不傻,做什么要回界河?”灵儿自以为找到了谬毒的言语漏洞,颇为兴奋。
谬毒回头怜悯地看了灵儿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瓜,“宗思远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天门门主的小儿子万俟弦歌。”
“哎?这关万俟弦歌什么事儿?”肌肉比脑子更发达的灵儿,永远是直线式的思考方式。
这下子,连阿黄都看不过去了,“据可靠消息,万俟弦歌目前就呆在宗思远的战队之中。”
“所以,只要我们前去界河进攻宗思远的战队,那么,为了保护万俟弦歌,宗浩天即便明知是计,也必定会离开黑水城,转身回防界河。”四月托着下巴,下了结论。
钱暖拍了拍手,“好欣慰,曾经的二货们都学会用脑子了。”
谬毒丢给钱暖一个冷艳高贵的背影,“切,你这种智商,也只能想到如此简单的、一板一眼的、毫无情趣的声东击西之计了。”一连三个干巴巴的形容词,充分说明了谬毒对于自己师傅的智商是多么的鄙视。
尽管钱暖的智商并不算太高,定下的计谋也毛毛糙糙满是漏洞,但不可否认,这一招声东击西,相当有效。
就在钱暖率领战队开始攻击宗思远的第二天,风掌门就给钱暖传来了讯息,宗浩天带领战队撤退了。
挑了挑眉,钱暖把刻着这条讯息的玉简扔给了谬毒,“看看,虽然你师傅我智商不高,但有人的智商比我还低。”
谬毒翻了个白眼,再次留给钱暖一个冷艳高贵的背影,“别偷懒了,赶紧把宗思远的战队消灭掉。不然等宗浩天回来,两个战队汇集到一起,嘿嘿……”
钱暖叹了口气,“唉,小孩子长大后就不可爱了。”
因为谬毒越大越不可爱而不断叹气的钱暖,把这股气撒在了宗思远的战队身上。各色的阵法陷阱,一个个地埋进了土里,就等着宗思远的战队上当受骗。
一开始,在阵法的影响下,宗思远的战队成员们很是吃了些大亏。渐渐地,这些人也变精明了。只要上了战场,绝对不乱跑。即便因为攻击的缘故,需要暂且离开大部队,这些人也会跟在钱暖他们的屁股后面,循着钱暖他们的脚印前进,绝对不多走半步。
这种有些无赖的打法,让钱暖很是为难,战斗也逐渐地陷入了胶着的状态。
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日子,宗浩天快要到达界河了。等宗浩天回了界河,战斗只会变得更加艰难。
咬咬牙,钱暖出了个馊主意。
于是,从这天开始,钱暖战队的成员们分为了不同的小队。
每天,这些小队成员们都会轮流到宗浩天的战队阵营前叫阵,等到宗思远率领着战队成员们出来迎战的时候,这些小队成员们又会像缩头乌龟一样窜进自家的防御阵法里面。任凭宗思远带着手下们在阵法外骂翻了天,这群二货们只管躲在阵法里闭目养神。
几次三番下来,宗思远手底下的战队成员们受不了了。天天折腾这么几十次,连觉都睡不好。渐渐地,宗思远战队成员们的斗志越来越松散,连觉都睡不好的修士们一个个疲劳不堪,就连大白天里都在打哈欠。
宗思远就纳闷了,同样是叫阵,怎么钱暖战队的人就能把自己战队里的人叫得睡不着觉呢?自己带领着手下,天天在钱暖战队阵营外面喊破了喉咙,也没见里面的人给点儿反应,难道他们听不见?
万俟弦歌抽了抽嘴角,给了宗思远一个非常靠谱的答案,“人家钱暖战队阵营外面布置了隔音阵,而我们阵营外面没有布置隔音阵。”
宗思远翻了个白眼,“那就让阵法师们现在去布置啊!”
万俟弦歌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哥哥宗浩天在听说黑水城的阵法很有特色后,就把两个战队里所有的阵法师们都叫走了。现在界河这里,一个懂阵法的修士都没有,怎么布置隔音阵?”
宗思远恨得咬牙切齿,“钱暖这个无耻小人!”
正在宗思远恨不得把钱暖大卸八块的时候,宗思远的手下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队长,对面那群流氓又来了!”
宗思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知道了。该死的流氓,又来骂阵,这次我才没那么傻,我才不出去呢!”
那手下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队长,打起来了!外面打起来了啊!”
几天没睡好觉的宗思远,反应有些迟钝,“打起来了?”
万俟弦歌一跃而起,拉着宗思远就出了阵营,直奔战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