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但等待的日子也是充实的,风狼军已经渐渐成形,虽然还不知道战斗力如何,但嬴荡觉得,打那群还没有开化的野人应该是没问题的。
至于攻下林胡之后要直接面对匈奴和楼烦,那是不用考虑的,楼烦不仅是秦国的敌人,他还是赵国的敌人。而且历史上,赵国攻打楼烦和林胡的时候,匈奴可是没有出兵的,匈奴出兵还要等到几十年之后去了,再说了,冒顿出现之前的匈奴,根本就不足为惧。
正当嬴荡暗暗自乐的时候,一瓢冷水一下子把他淋醒。
“大王,不好了,出大事了!”
嬴荡白了甘茂一眼,“淡定,天塌不下来。什么事呀?”
甘茂用袖子擦了擦汗,“大王,齐使的随从在胡风行馆被杀了。”
嬴荡邹了邹眉头,死了一个随从而已,不至于吧,“什么人干的?”
“是公子鯀,另外听说公子芾也在场。”
“嗯?”嬴荡一愣,只感觉哪里不对。历史上可没有这一出呀,“好好的他们跑到胡风行馆去干嘛?”
胡风行馆是胡人开的驿馆,主要接待南来北往的胡人,不过后来也渐渐成了商馆。
甘茂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道,“听说胡风行馆来了一个西域歌姬,姿容上品,舞姿更是出色。臣想他们应该是去凑热闹吧。”
尼玛,争锋吃醋的事情真是哪个时代都有,不过这事儿出在秦国就有点耐人寻味了,秦法一向森严,可不管你是公子还是平民。
“究竟是谁先出手的?”
嬴荡对于这两个不受重视的公子倒不是怎么在意的,公子鯀虽说是他的亲叔叔,但这么多年就连一个君位都没有捞到,可见他混的不咋的,况且这个叔叔连面都没见过,嬴荡哪里会去管他的死活。
公子芾就要麻烦一点了,他和嬴稷一样,都是芈八子所生,是嬴荡同父异母的弟弟。要处置他的话,动静就大了去了,嬴稷的感受可以先不考虑,但他的两个舅舅可就不能忽略了,一个是以前担任栎阳令,现在被嬴荡发配到武关去了的魏冉,另一个就是现任蓝田将军的芈戎。蓝田大营可是秦国的命根子,能够担任蓝田将军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本事呢。
“大王,听说是齐使苏代首先贬斥秦国的内政,公子芾才与之争锋相对的。不过后来听说是公子鯀的随从动的手。”
嬴荡邹了邹眉头,这个苏代真是不省心。这家伙一心要继承他堂兄苏秦的遗志,一个铁杆反秦派,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有什么好话。
“为何是公子鯀的随从,他难道不知道秦法中,杀人者死吗?苏代现在是什么态度?”
甘茂抬起头来看了嬴荡一眼,“听说苏代极为愤怒,他言道,如此斩杀国使随从,是对齐国的挑屑,要秦国给他一个交代,给齐国一个交代。”
嬴荡心中怒火一起,你苏代算什么东西,要秦国给你一个交代,别以为你是名士,就不敢杀你。这件事明显是你公然挑屑,故意找事,不就是为你那个合纵找借口吗。
“你去好好的安抚他一下,告诉他,寡人会给他一个交代的。”
甘茂一愣,“这....大王,这如何给他交代,难道要把公子鯀的随从杀了,这岂不是弱了我大秦的颜面。”
嬴荡抬手一挥,“好了,寡人知道该怎么做。”
“诺。”甘茂只好擅擅的退了下去。
甘茂走后,嬴荡越想越不对劲,这件事肯定是因苏代而起,那是没有错。可公子鯀却是没有嚣张的本钱啊,谁给他的胆量杀人的。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黑冰台的人来了。他依然是全身笼罩在黑袍里,嬴荡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不过嬴荡却是完全相信他的,因为这是他的死鬼老爹秦惠文王留给他的。虽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肯定姓赢。
“公子鯀最近来跟什么人接触过?”
“最近公子鯀和几家老世族都来往密切,据报,几家老世族准备支持他封君。”
嬴荡只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都有哪几家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