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教授纳闷,一打听,终于有个路过小伙子说了实话,“这两年来过不少外地人,还不都是冲着野龙坡里宝贝来。可是我们当地人是不去,那地方没有米斯神保佑,是凶神地方,去了是回不来。”
钱教授无奈,只得将相关证件拿出来,可是依然没有人肯当这个向导。乔逸一看,拿出三百块钱,说有人去话这些就是报酬。这地方贫苦很,当下不少村民眼神有了些松动。
跟着师生们一起回村子老者忽然往桌上敲了敲烟枪,说道:“算了,送佛送到西,既然你们非要去,我就陪着你们去一趟。”
一路行来,老人经验是有目共睹,若不是他,众人不知道遇到多少危险,两位教授自然求之不得。钱教授豪迈地拍了板,先这里休整一个晚上,明天去野龙坡。陈玉趁机又去买了些吃用,马文青则跟他身后同傈僳族少女们搭讪。
第二天清早,被黑瞎子舔了女生王苗,本来愿意留村里,今天忽然固执要求跟着去。她脸上和右手缠满了绷带,因为伤口略有发炎,昨天晚上她有些低烧,现说起话来嗓子还有些沙哑。王教授等人劝了半天,终于被王苗执着感动,带上了她。
各自背着大包小包,众人随着老人和老人儿子阿顺,猎犬阿黄进了山。
这一路,树木越来越茂盛,到后,已经可以见到几个人才能环抱大树。没有人为迫害,这些树木肆无忌惮生长着,好多树居然长了一起,枝桠交错。放眼望去,深得浅都是绿色,带着勃勃生机,让人心里叹服自然生命力。
然而树多了,路却少了,这地方又多雨,本就小要分辨出来小路上满是荆棘和半人高杂草,男生们都开始觉得辛苦,女生是开始低声抱怨着。
阿顺一旁搀扶着老人,阿黄不时跑到前面,再跑回来围着两人转悠两圈,还会往王苗那边摇着尾巴撒娇一回。王苗因为受伤,并未背多少东西,这会儿倒是比其他人还轻松些。可能因为当夜她住了老人这里,这狗同她比别人熟多了。
姚雯雯背着自己粉色包,虽然累有些气喘,还是努力跟乔逸身边。刚上路时候还有说有笑,当太阳光直射到头顶时候,她也光顾着抹汗了。
陈玉倒是一身清爽,嘴里叼着颗草,身上大包不时到马文青背上。
转过一个山坡后,已经累只想趴下众人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倒不是说多开阔,前面是个山谷,树木不再是高大乔木,大多是到腰间灌木,而这灌木有些是开着花,或者火红,或者嫩黄。刚刚大大小小绿色瞬间就被五颜六色取代了,空气中异香扑鼻,花树上有碗口大彩蝶成群结队地飞舞嬉戏着。
这异样景色让一队人安静了下来,谁能想到,深山深处居然藏着这样美丽地方。
女生们忘记了刚刚疲惫,惊叹着,往那边走过去。
老人却停了脚步,对钱教授说道:“不瞒几位,再往前去就是野龙坡。我们当地人是不可以进去,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钱教授有些为难,现让老头离开他又有些舍不得,可是老人也是倔脾气,这会再加钱也不肯多走一步路了。
钱教授只得说道:“算了,老人家,不然您就这等我们两天,到时候您再带我们回去。”
老人抬头看了看这些人,看到陈玉时候停了几秒,将烟郭凑到嘴边吸了一口,慢悠悠地说:“也行,可不要拖太久啊。”又看向姚雯雯那群女生方向,喃喃说道:“莫要随便摘花。”
对于那群兴奋女生,陈玉不理解地撇了撇嘴,虽然说不上花粉过敏,他仍然是不喜欢这些带着浓郁香气东西。
马文青这会收了不正经神色,凑到陈玉身边,小声说道:“小陈玉,小心一点,我看那老头不肯进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地方。”
陈玉边嚼着干粮,点了点头,暗暗将枪拎到了裤子口袋里。马文青手里则拿拿了把细长刀放到袖子里。
两三个男生前面引路,女生叽叽喳喳跟后面,陈玉走钱教授身边,乔逸搀扶着王教授。
王教授年近六十,醉心学术研究,这会知道要见到清朝墓,让人扶着往前面去了。
花树间有小道,长满了青苔,走上去微微有些滑。
“咦,教授,这里有脚印。”前面领路方今说道。
钱教授上前打量了打量,脚印杂乱,似乎走过人很多。
王教授这时候痛心说道:“如果本地人不进来话,这可能就是盗墓贼留下了。”
众人唏嘘声里,马文青笑着看了看陈玉,却见陈玉盯着地上脚印皱眉,忙问道:“怎么了?”、
陈玉转身看了看山谷口老者和青年,远远只能看到个影子。
陈玉低声说道:“你看,这脚印都是往一个方向。”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当然都是一个方向。”马文青怪笑着。
陈玉摇了摇头,用看朽木眼神看他,“你没看出来?他们这伙人可能都没有回去。”是啊,脚印只有去时候脚印,那么回来呢?
马文青脸上笑僵了僵,随即说道:“小陈玉,你想太悲观了吧,也许他们找了另外一条近道走了。”
陈玉叹了口气,“只能这么想了,我现真有些后悔跟来了。也许我家老爹说对,我不适合下地。”马文青见陈玉脸上有担忧,便将胳膊搭到陈玉肩膀,颇有些豪气说道:“没事,到时候有大哥罩着你。”
陈玉无语看了看他,又追着钱教授方向去了。
结果这一走,走了半日,还是花树里面。这景色再美,众人也累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