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天麟身说着话不由分说的拉起若离,箭一般的速度就来到了甄珠儿甄贝儿门口。
进了屋子,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甄珠儿气呼呼地看着若离,甄贝儿卷缩在炕脚。、
“天麟哥哥。”
看到鲍天麟高大的身体走了进来,甄贝儿弱弱地叫了一声,从炕上下来,脸色苍白。
炕上的被子被卷到了炕脚,土炕被屋顶漏下的雨滴打的湿了一片。
“贝儿妹妹,你生病了。”鲍天麟抬头看着屋顶,有好几处漏下水滴。
甄贝儿美丽的脸上就滚落一滴晶莹的泪珠,若离本来想笑话她的矫情,却被她的美丽惊呆,不由得盯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看。
鲍天麟也很配合的闪动了一下惊艳的目光,随即移开,查看屋顶的漏雨情况。
甄贝儿的眼泪就更加的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落,这天天她也着实的委屈憋屈,本来她以为跟着甄珠儿就能慢慢得到鲍天角,因为她太美了。
可是鲍天角似乎只对甄珠儿时不时的露出一点情意绵绵,对她却始终保持着距离,不管她摆出怎样倾国倾城的姿态。
而鲍天麟更加的过分,甚至眼睛再没有停留在她身上。
情感的失意,加上冰冷的雨,她觉得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却没人注意她的失意,鲍天麟查看到了屋顶漏水的地方,却不知如何修补,只好无奈的看着若离。
若离表面上看似很冷谈很无奈的被鲍天麟拉了过来,心里也起了一点怜悯之情。冷雨夜,两位自命不凡自高自大的落魄千金大小姐,也实在是可怜。
便对鲍天麟说:“漏雨是因为屋顶的瓦片破了或者是移位了,下的这么大,屋顶很滑也找不到漏雨的地方,只能是这样,要不就找块油布护在房顶。漏下的雨先落在油布上,明天取下,另一个就是先住到别的房间,等明天天晴了,查看房顶。”
鲍天麟转脸看着甄珠儿甄贝儿:“珠儿妹妹,你们觉得怎样好。”
“我们还是在自己屋里吧。”甄珠儿想了想,去别的房子,隔壁房子一直空着的打扫,去若离甄一脉的房间会很尴尬。
“这样也好,我去找油布来。”
看来这个甄珠儿还有点自知之明,若离沿着屋檐下走进房杂货的小房子,拿出在城里买的用来做油伞的油布。
鲍天麟便在若离的指挥下用将油布的四角绑在了屋顶的横梁上,这样落下的水滴就聚集在了油布里。
“把这个垫上。”若离看甄珠儿就要将铺在最低下的席子直接盖在炕上,将一把干树叶撒在上面。
甄珠儿顿了顿,顺手将干树叶盖在湿了的土炕处,慢慢将席子毡片铺起来,最后是褥子床单。
“明个天晴了记得将被褥晒一晒,快发霉了。”
若离临走之前丢下一句。
甄珠儿没说话,只是对鲍天麟陪着笑脸:“天麟哥哥,辛苦你了。”
鲍天麟微微一笑,拉着若离向外走去,边走边说:“珠儿妹妹,。贝儿妹妹,你们凑合着睡吧,明天帮你们修屋顶 。”
甄贝儿靠着墙壁弱弱地站着,眼睛盯着鲍天麟拉着若离的手上,慢慢变得犀利起来。
直到两人出了屋子才狠狠地说:“发霉了也不要你管,猫哭耗子!”
甄珠儿轻轻地看了眼甄贝儿,小声说:“睡吧。”
两人躺在湿漉漉的被褥里,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甄珠儿轻叹一声:“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熬到头啊?”
太阳灿烂的照着,鲍天麟进了院门。
见 甄珠儿抱着被褥将它们一一抖开搭在院子里横着的绳索上。
他扯开嗓子喊::“金若离。”
“怎么了,着火了。”
若离匆匆出来,她刚刚打水回来心里很不舒服,因为所有的玉米高粱全部东倒西歪的趴在了地上。
鲍天麟抬起头看着高高的屋顶: “难道只有着火了才能喊你吗?金若离,不是说今儿天晴了修屋顶吗?我们上去看看。”
“鲍天麟,是你上去看看,不是我们。”若离纠正一句,转身想去后面拿铁锨去将玉米扶正。
“我那会看呢。”
话音未落,若离只觉得身子一旋。转眼已经落在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