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定安王府,他就养着一只高大威武的黑獒,毛色比黎宝根带来的那只还要油黑光泽。
“最好是不要看到,那只黑狗跟警犬似的,看到了还能借出来?”若离纵了纵肩膀:“好了,现在还早,我们睡一觉,免得晚上犯困。”
“那不可能,姑姑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偷东西虽然说很低贱不齿,但是鲍天麟说是借,那就去借,这件事情一定很刺激,甄一脉有点兴奋,自从来到这里除了冬天的时候跟着若离去打柴捕鱼还带着一点刺激,这么长时间都很枯燥无趣,什么耕田种地,栽菜甚至采桑叶都没什么意思。
将粮食从黎府偷出来这样才算刺激。
甄一脉出了院子,一眼看见甄珠儿甄贝儿亭亭玉立的站在地的另一头,鲍天角俊逸的站在甄珠儿身边,一双大大的眼睛聚了起来。
本来他是想去河边看看,看随心会不会过来,随心是他来到这里除了若离唯一一个可以相处的朋友。
现在他却不想过去了,两个姐姐就是两个花痴,还是爷爷眼光毒辣见识深远。他说这两个孙女不如若离有用,果然没错。
他转身又进了院子,回到屋子里,若离已经躺在炕上发出均匀地呼吸。
甄一脉轻手轻脚的走进自己的套间,轻轻关上套间的门,不知什么时候起若离晚上都会将这扇以前一直是个装饰的门关上,他也就慢慢的只要若离睡觉他就会关上门。
一觉睡醒,天刚刚擦黑,若离爬了起来,匆匆洗了把脸拍了点蜂蜜蛋清润肤露,找了件贴身一点的衣裙,换了双舒服的鞋子。
见套间的门关着,轻轻推开,甄一脉睡的正香,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刚才还说他不睡,这回就睡得跟小猪似的。
轻轻摇醒甄一脉,伸手帮他叠被子,看甄一脉老是挠着后背,掀起他的后衣襟将手伸进去帮他挠了挠。
感觉被子有点潮湿,这才想起这间屋子潮湿,被子有点湿漉漉的。
心里忽然很内疚,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帮甄一脉晒晒被子,也没将里间的窗户打开透透气,那天引来水她只是帮着洗了被子,却没记得将里面的棉花拿出去晒,明儿个天气要是还这么好,一定要晒被子。、
还有这窗户上的窗棂全都是木头钉的方格子,用厚厚的窗户纸糊着,听常婆婆说这山里蚊子多,一般人家都会只些很粗的布作为窗纱隔蚊子,有时间了请她帮着织一块。
甄一脉穿上紧身一点的小短褂,宽宽的裤子,下了炕,很是精神,看起来又高了一点。
两人一起出了门,若离在后面说:“一脉啊,你这不是长得挺好的吗,这才半年时间你就长了这么高,以前怎么就长不高呢?”
甄一脉摇了摇头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长,爷爷说我有什么不治之症。”
‘“义父瞎说。”若离很肯定的说了声:“不治之症的人那里有我们一脉这样好的身体,这么长时间连感冒都没得过。一脉只是长得迟一点,很多男孩子到了十五六岁才猛长。”
甄一脉最喜欢人说他长高了,很高兴的说:“我只要长得比姑姑高就好了。”
“比我高?对自己的要求这么低啊。”若离出了门随手将门关上:“我们一脉怎么也得长到司马翼鲍天麟那份上吧。”
甄一脉出了门就不再说话,只是笑着。
两人出了院子,鲍天麟一袭黑衣,高大威风的站在门口,看样子等了些时辰了。
若离忙打招呼:“鲍天麟,等急了吧,本想只睡一会,醒来就现在了。”
鲍天麟手里拿着几只麻袋,顺手塞给了甄一脉,甄一脉忙接过来夹在咯吱窝。
若离有点生气的白了鲍天麟一眼,怎么着他都比甄一脉年纪大,一点小东西还让甄一脉拿着。
鲍天麟自然明白若离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转身问甄一脉:“一脉,这几只麻袋你拿得动吗?”
甄一脉抬起大大的眼睛点了点头,他没看见若离的眼神,但是他有自己的规矩,就算是鲍天麟不将麻袋交给他,他也要主动去拿。
三人走过侧墙,经过后面的空地进了林子向山上走去,天彻底的黑了下来,不大一会月亮升了起来。
““金若离,你走中间,一脉走前面,我走后面。” 进了林子鲍天麟对若离和甄一脉说。
若离点了点头:“这样好,一脉你小心点看好路。”
甄一脉点着头,三人一个跟着一个向山上走去,耳边不时传来各种声调的长短不一的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