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这时候杨雨洁已经不哭了,而是将身子伏在中年人身边轻声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瞅我一眼,我知道她这是在给我们求情,但我心里还是不好受,甚至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我们这几个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在现实面前,竟沦落到了让一个女人给我们求情的份上。
大脑中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说什么,看一眼大飞和猴子,他们两人一样是颓废的样子,我知道他俩更不知道该怎么办,瞅一眼躺在地上的超子,我突然有种愧疚感。兄弟躺在地上,我们仨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受着别人的侮辱和不屑,没有一点还击的能力,我突然感觉今天这一幕简直比那天被兰姐老公干了更丢人,更不安。
在我们都不说话的时候,那中年人站了起来,杨雨洁就站在他身边,我一直盯着她,她看我的眼神有些躲闪,最终在我的注视下低下了头,再也没有抬起来。
然后我就将目光投向了那中年人,见我看他,他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这兄弟会躺在地上吗,我说不知道,他说因为他缠着雨洁不让她来找我,说到这里他仿佛自嘲似的笑了一下,然后我问他,你就是因为这个下了这么重的手?
他好像很惊讶似的,他说这还叫重?没卸胳膊卸腿,这已经算是最简单的惩罚了,要不是杨雨洁一直给他求情,这小子今天走不出去。
+《。
说这话的时候,这中年人脸上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我知道他一点都没有说谎,睿智的人从来不会冲动,但这种人也是最可怕的,他们不动则静,但只要动起来,那就是翻江倒海一般,不会给别人一丝还手的机会。
见我不说话,那中年人似乎是感到了无趣,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人老了就是会胡思乱想,没有年轻时候的冲动了,要不然你们就见不到他了,还有你这两位兄弟,挺重情义的,但你们记住,以后走上了社会,重情义可以,但是不要冲动不动脑子就出手,那样只会让你们早点到下面去。
说着这些话,中年人眼中露出一道道异样的光芒,时而摇头笑笑,时而深深的叹口气,好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更像是在讲述他的一生。
他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这是一个人的感悟,这才是最宝贵的经验,虽然以后不会走上跟他一样的路,但这种经验多了一点都不会是累赘。
中年人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兜中的手机却不恰适宜的响了起来,然后盯着中年人,我将手机掏了出来,然后就被身旁的壮汉拿了过去,递到了中年人手中。
当中年人将手机接过去,看向手机屏幕的时候,头一下转了过来,目光中像是有一把利剑似的看着我,那目光中充满了愤恨,似乎想要将我杀了似的。
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到了中年人,难道就因为我叫小太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