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但后程越无也没能为亲身母亲讨回公道,反倒是程家门口扣跪绝亲,固然他是有道理那位,以现礼教也再也容不得他,官场再也没有了他容身之地,当初探花郎才会沦落到成为青山书院教书匠。
经历了这件事,程越无越发放荡不羁起来,这些年下来也并不打算娶妻生子,用他自己话说,就是不向耽误糟蹋了人家姑娘。再说以他名声,好人家女人固然不肯嫁过来,一般人品,他哪里看得上眼。
君十郎后来才知道,青山学院里头,很多老师都有一个背后故事,毕竟有才有学识人,不去做官为民而来教育育人,一辈子留这个并不算繁华小镇里头,肯定有着自己原因。这也是为什么青山学院民间名声很大,哪里学院能集合这么多才学之士。等后来甚至有些学子问了博一个好名声而来学院教书,对此院长也是来者不拒。
这时候君十郎看完了程越无前半辈子,心中倒是生起几分感慨。幸好他这辈子运气好,虽然君家只是商人之家,以后官场上可能帮不了他,但自己可是正正经经嫡子长孙,不用受那些乌七八糟气。要是穿成程越无这样庶子,他日子可要难过许多,并且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所谓嫡母约束,百姓百善以孝为先固然好,但又苦了多少人。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面对程越无时候,君十郎倒是多了几分耐性,不然就是他休养再好,整天被折腾就算是不累也烦慌不是。程越无倒像是越发喜欢这孩子起来,小小年纪能忍人之不能忍,长大了那还得了,如果他小时候知道忍耐重要性,固然没办法一飞冲天,但姨娘说不得能过上几天安稳日子。
几天考验下来,就算是程越无这般挑剔人,也确定自己确实是捡到一个宝儿了,没瞧见外头那些同僚们眼红模样吗,程越无越发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他眼疾手话,怎么能第一时间将这娃娃拉自己名下,想到自己膝下无子,这辈子也不会有娶妻生子可能,渐渐倒是将这孩子当做了半子对待。
程越无毕竟是探花之才,可不是只有搞怪天分,他认真开始教导之后,君长宁倒是看到几分当年探花风采,好吧,虽然现这位胡子拉杂模样看着挺寒碜,压根没有君老爷信上所说,迷倒万千少女风范。
程越无刚写完一行字,一回头就瞧见君十郎有些怪异眼神,这位一抹自己下巴,不意说道:“是不是被你老师我风采所迷倒了?啧啧啧,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十郎,我们是没结果。”
君长宁脸孔都有些扭曲起来,这人说话能别这样恶心吗,对一个五岁孩子自恋难道让他有成就感,瞧了瞧那张已经有了皱纹脸孔,君长宁只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里知道了自己小名,整天十郎十郎叫那叫一个欢荡漾:“老师,你想太多了。”
君十郎当然不知道,他口风紧难套话,但身边还有个十分实齐家,哪里是程越无对手,一开始还保持警惕,殊不知几句话下来,这位直接把话儿都掏空了。程越无也不意,伸手将心爱弟子抱凳子上,这才说道:“十郎你看,老师喜欢无拘无束生活,所以字体也带着几分洒脱。这几日我观你读书习字,旁是有几分灵性,怎么写字却忒匠气。”
君十郎也知道自己问题所,两个时代思想可不是那么好融合,如果是硬笔字法话,多练练就成了,但软笔书法就颇多讲究。当下抿了抿嘴说道:“我之前是照着字帖来练字,难道不对吗?”
程越无哈哈一笑,似乎很喜欢看小弟子苦恼样子,捏了捏他脸颊说道:“臭小子,当然不对,观字如看人,刚开始练字时候,临摹字帖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以后呢,难道你乐意一辈子写别人字?”
君十郎暗道,自己如果能写成王羲之那样,就算是一模一样也没问题,他又不打算做书法家。程越无哪里不知道他心思,敲了一下他脑门说道:“别急于求成,你资质已经非常不错,以后每天挤出一个时辰来练字,总有一天你能写出只属于你自己字体来。”
一听这话君十郎差点没扑街,这家伙确定不是耍弄他吗,要知道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除去白天课业,基本上把他闲暇时候都占据了,这家伙,就是看不得别人舒心,师傅什么,果然都是混蛋吗!!
作者有话要说:师傅什么,也很有爱呀,但是亲们,师傅不是p哦,绝对不是绝对不是,倒是可以考虑给程越无配一个十分腹黑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