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通道里确实有人或其它什么东西进入过的痕迹,浮土都被滑开了,痕迹很明显,这怎么解释呢?”邓处长一脸的迷惑。
“我在拆那个隔板时,上面少了一颗螺丝钉,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能在地上找到。”曹队一边看着图纸,一边说道并没有直接回答邓处长的问题。
小雷飞快地站起身,拿着手电,在通风口附近的地面仔细地搜索着,其他人干脆都围拢过来,坐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着。
没过几分钟,小雷回来了,把一颗螺丝钉放在了地面摊开的图纸上。
刑警大队的王队长拿出了烟,给大伙挨个敬了一圈,本来金库里是不允许抽烟的,但银行的几位领导显然也被案件的诡异所吸引,带头接过了烟。在一阵烟雾缭绕中,王队长说道:“老曹,看来犯罪人是通过通风口进入的金库,不管有多少不合情理的地方,但我们还得想办法进到通道里面去,里面肯定还有更多的线索。另外我们得找到通风口的出口,犯罪人从出口进来,在出口处也一定会留下更多痕迹。”
王队长顿了一下,似乎又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还有,金库的事应该是非常隐秘的,具体位置,里面的东西,可能进入的方法,一般的盗窃分子不可能有这样的情报收集能力,肯定是专业团伙,弄不好还是个高科技团伙,但他们从什么地方了解到这么详细的情况?一定有了解情况的人给了他们指点,嗯,抱歉,侯行长,我不是在乱怀疑你们银行内部系统的人,就事论事。”
坐在一旁没说过话,却是一身西装革履的侯行长坐直了身子,说道:“王队长说的没错,是应该仔细查一下,特别是了解金库改建工程的老同志,包括退了休的,我们银行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
“王队长说的有道理,这两年重庆的盗墓团伙活动的很猖獗,很多古墓被盗挖,这鹅岭坡下是原来的乱坟岗,但山上还是有很多有价值的古墓的,几个月前我们还接到报案,有个明代墓葬被盗挖,有专业技术,又是团伙,这些盗墓的也要查一查。”邓处长在一边补充着。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曹队却抬起头,望向我,问到:“老常,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的意见呢?”
“大家说的都很对,我只能做点补充。一个是监控录像的事一定和这个案子有直接的联系,虽然我们还不明白这里面的缘由,但一定要仔细查下去。还有,关于民国储备金库修建的所有资料,那怕是传说,也要搜集回来,我想那伙盗贼肯定也是从这方面先下的手。另外,老曹,你记得前天在洞子火锅里,那个老蔡讲的他们曾经到过金库的外墙,那里还有一个巨大的空洞?”我看着曹队,问了一句。
曹队一拍大腿,两眼放光,“没错,先把所有的线索都梳理一遍,我们兵分四路,王队,麻烦你带我和老常,去查一下这周围的防空洞,我们进到外墙那面去看一看。邓处长,你负责调查和民国金库有关的所有资料,请侯行长配合再查一遍银行的老职工,小雷,你负责想办法从金库里的通道进去,查清楚里面的情况,请北京技术处那边支持一下,看看有什么新设备能进去,另外,还请王队从局里安排专人,继续盯着那些金店和加工点。”
“想不通的问题先放下,能收集到越多的信息越好,就算是个神仙,我们也把他挖出来。”曹队狠狠地把烟掐灭了。
曹队定下了工作任务和责任人,所有的工作开始紧张有序的启动。小雷在金库里蹲了几天,就飞回了北京,走时告诉我,他北京的同事找到了中科院,有一种刚刚设计出来的多地形遥控车,带有一个小型机械臂和摄像头,应该可以进入通风口内部,他马上赶回去搬救兵。
邓处长那天碰头之后就消失了,但王队长告诉我老邓的网已经铺下去了,以他的效率,用不了一周,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但我和曹队这边却遇上了很大的麻烦。
先是老蔡没在家。通过陈老板,我们很快找到了老蔡的家,但一连两天家里都没人,找邻居问了问才知道,他回老家忠县过年去了。王队长带了人连夜去了忠县,两天后才请了老蔡回来。老蔡路上已经知道了我们请他的原因和下一步工作的计划,倒是非常的兴奋,只是提出来,时间毕竟过去太久,自己年纪也大了,防空洞里面的情况记忆有点模糊,最好再找到几个当年一起进去的老职工,集思广益稳妥一些。
可这一找才发现,当年那批人,有不少已经去世,有的不知调到哪些单位去了,没了联系,最后只找到一个,姓赵,现在也是两鬓斑白,好在腿脚还算利落。但当年老蔡他们画的图纸,交给了厂里,厂子几年前就倒闭了,图是找不到了,唯一我们可以依靠的就是老蔡他们看上去并不太靠谱的记忆。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知待心知。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心心是佛。--达摩祖师《破相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