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龙在收集灵魂的过程中,看到自己从未看到过的景象。
斧头砍中的人虽然大多利索的死去,可总有一些还能托着残破的身体在挣扎一会的,不过和那些被剑砍中的同类,他们在移动时总是会不自觉地,将尸体的某一部分遗落在某件突起的东西上。
不同于上一次在布朗城时景象,虽然那时还有人们的惨叫声传入李承龙的耳朵,而此时只是一群冷掉了的尸体,可也正因为没有了国土炼成阵的清洁,人们死亡时的丰富表情也都留给了主动参观的李承龙。
维京人不是那些将人类当成食物或存粹的异类的克苏鲁仆从种族,他们也是人,还是一群正直发情期的雄性,无论李承龙走到哪里,妇女和女童累死的遗骸都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有些暴躁的家伙甚至没给那些可怜人留个全尸。
万幸的是,直到李承龙完成紧贴城墙一千米以内区域的搜索,没有男性或者未发育的孩童遭受性侵。托这个性观念在正常的宗教和种族所赐,大部分健康的男孩都没有和他们的家人死在一起,除了被死去亲人压在身下憋死的幸运儿,那片修罗场几乎没有男孩死亡。
虽然同情这些无辜的难民,但李承龙还是尽最大努力的剥削着他们的灵魂,他一次又一次的将一些虔诚到足以升入神国的上佳灵魂,从世界意志手上夺走炼成贤者之石。
尽管那样一个灵魂所能炼制的贤者之石,还不够做出一颗足以镶嵌在耳环上的贤者之石,但李承龙还是那么做了,没有怜悯、没有眼泪,像拿着扫帚清理礼堂的工人一样,将它们当成挂在棚上的蜘蛛网,或者说是装修留下的石灰渍,认真仔细地将他们留在世上最宝贵的遗产,变成了宝石时计的一部分。
狂风在呼啸,海潮也随着血腥的怪风,变得奇怪起来。
李承龙那双带着手套的手,刚刚将一个也许是想保护女儿,而被尖头木棒钉在木墙上遭受**的妇女,从那种耻辱的姿势解救出来,尽管就在墙后那昏暗的屋子里,长的很像这名女士的女孩,才真正是遭受无数人渣而死的典范,也许是女孩年轻的皮肤更加水嫩,也许只是因为眼前这位女士先一步因为外伤而死。
无路如何,随着海浪声传入李承龙的耳朵,他不得不放弃为这座房子周围的二十几名死者殓葬的想法,尽管这不是他今天见过最惨的地方,但来到这时李承龙的内心恰巧到了忍耐的极限,他内心的良知让他从天空飞落地面,亲手结果了一名奄奄一息的男孩。
粗心的维京人可能没注意到,这名被随手甩在栅栏上的孩子的心,长得与常人不同,圆木桩的尖刺仅仅是刺穿了孩子的肺部,这还不能夺取这名,已经进阶高级战职者的天才儿童的性命。而至少一名大师级战职者在此之前,徒手殴打过这个孩子,也许这孩子是那名墙上女士的儿子,也许只是单纯的对自己的天赋有些信心。
事实上从土地上一些零星的异常血渍来看,也许他真的伤到了几名凶徒,但当他冲到房屋附近时,几名正在享受的大师级战职者,将他向个篮球一样传递了几次,最后不知是传到了末尾,还是有人玩腻了,男孩被准确的扔到了栅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