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侯大夫!您还没走?”葛三面带微笑。
“你不是也没回家吗?”我说。
“呵呵!”葛三傻笑,瞅向我直挠头。
大家围坐在沙发前,我与两位老者互相打量,霍燕插言“侯大夫,他们两位是我家常客。”
我再次打量二人“……您二位贵姓?”
男子微微一笑,声音苍老“我是胡立国,她是黄襄。”
“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我说。
“呵呵!没错,我们是下城子镇的。”胡立国慢条斯理说。
“下城子离这不远,您这么晚来有事?”我好奇。
“一年多没来,我们想念可欣呢!”胡立国很激动。
“您是可欣的——”话到嘴边,我留了半句。
“不,我们只是想念并不是亲人,另外,我们是来看病。”胡立国说。
“看病?”
“对,听葛三说本镇侯廷老中医,堪称神医!我是慕名而来治腿病的。”
“哦,原来如此。”我偷眼看向葛三。
“胡大叔,这位就是侯老中医啊!”葛三挥起胳膊带动双掌,就像歌颂圣人般,表情夸张。
“哎呀!您就是!”胡立国站起身,要跟我握手,我迎合而去。
之后,我关心的问向胡立国“您今晚住哪儿?”
“您不用担心,我女儿家很宽敞,她会派车来接我的。”
“您女儿很孝顺。”我说。
胡立国长舒一口气“她胞姐死去二十多年,这一家都靠她。我听说她在本镇建了服装厂,这孩子,野心大呀!”胡立国因女儿,表情威风!
“服装厂?是哪家服装厂?”我问。
“听葛三说是连锁店,叫……古月服装厂!”
“哦!她是您女儿?”我惊疑。
“……怎么了?”胡立国诧异。
“没什么。”我又问“您大女儿叫什么?”
“胡莹。”
我追问“是哪个胡莹?”
胡立国一叹气“唉!本镇的******,是我女婿。”
“啊!”我吃惊,不是因胡莹是他女儿,而是因胡女士是******的小姨子!
“您几位慢慢聊,我去谭三酒店!”葛三站起身。
“等等,你去干吗?”我问。
“弄些菜,呵呵!”
“不用,我这就走。”我说。
“侯大夫,咱们第一次见面,您可不能这样,留下吧。”胡立国恳求我。
“……好吧。”
葛三欢喜着离去,我看向他背影却有些不安。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葛三先前说他遇到过黑纱罩面一身黑衣的鬼,但不管是不是鬼,他今晚不应该独自出门!于是,我不顾一切追出门外。
显然,他步伐很快,当我追出小区门口,他已不见踪影!
“他走得那么快?”我质疑。
云遮住月,暗夜里,我环视被白雪覆盖的马路。忽然,我对面幽暗的胡同里,射出两道强光!接着,一名黑纱罩面与身穿羽绒服头戴白色棉帽之人,拖动一个麻袋,在强光下,向轿车拼命走去。
黑纱之人喊向同伙,但声音沙哑“使劲!”
同伙只是“呜呜呀呀”没有说话。
我立刻警觉,尤其,那个硕大的麻袋,使我心中不安且好奇!我不顾一切冲进胡同,想弄清这两人是谁?麻袋里是何物?
“你们在干吗?”我大声喊,而黑纱女子已将麻袋塞进车里,两人也随即钻入。车突然加速,冲向我!“不────”
我无处可藏,紧闭双眼,等待死亡的洗礼!然而,一切都未发生。我缓缓睁开双眼,望向远去的轿车,惊恐而又狐疑。
“他们是谁?为何没撞我?”我越想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