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漠不关心,依然悠悠地站在一边喝着酒,悠然自得,似乎并不觉得这个特殊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军营里是一种潜在的危险,神情怡然自得。
老兵就不同了,围在木制物周围仔细观瞧,半晌才抬头问林凡:“营正,这东西会不会是那位神秘人想要告诉您什么,总不会无缘无故的送这种奇怪的东西吧。”
老兵总算没有白活这么长时间,总算看出一些端倪,他的阅历较深,在府兵营浸淫多年,眼光自是敏锐,他说这神秘人有目的,基本猜对了,其实林凡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没有说错。”
林凡面色凝重:“这位神秘人肯定是有所目的的,他给我此物是要告诉我什么呢,难道···想让我猜出这个东西究竟有什么用途?”
“很有可能啊。”
二蛋拍掌道:“他估计也是与营正一样厉害,想出这种题考考你呢,也许他就是嫉妒你的才能,故意这样为难你呢······营正,你那么厉害,有没有想出这是什么东西来着?”
“天知道。”
林凡没好气道:“这又不是我制作的,我怎么知道怎么用。”
似乎是得到二蛋的启发,林凡的眉宇渐渐皱起,很快眉宇就消散,望着前方暗黑的眼眸中有了丝丝笑意,他已隐约看到此事与之前那件事的一些相似性。
“营正,你在想什么呢,笑眯眯的,难道你已想出这是什么东西了?”
林凡淡淡地看了二蛋一眼,微笑道:“虽然还未得到确认,但基本上八九不离十了,如果我未猜错的话,这位神秘人应该曾经出现过。”
二蛋好奇地睁着大眼道:“您见过那人?”
林凡摇头道:“没有,只是暗中接触过,如今我们军中所用的改装后的八牛弩就是我曾经受这人启发而改的······”
他轻轻笑了笑:“那时他给我出八牛弩这个问题,如今又给我出这种问题,这次······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二蛋担忧地看着林凡:“营正,你无法回答出他的问题,那······他会对你怎么样呢,会不会发怒啊,我觉得这种人性格古怪,经常会做出常人不敢想象的疯狂事,若没有满足他的一些愿望,他发起疯来我们可就没辙了。
我们只有这些府兵,还有一小队人马,我们的力量如此单薄怎么应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啊,这种人居然敢再次像入无人境一样出现在我们附近,一定是有一定的能力的,一定是有防备的,如今轻易的就将东西送到我们面前,想要杀我们也很容易啊。”
二蛋知道危险后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了,想想这位神秘人无声无息的就将东西送过来还能全身而退,他就感觉全身毛骨悚然,这种人太危险了。
听二蛋这么一说,老兵才开始有些紧张,他下意识的往林凡这边靠拢过来,深邃的双眸警惕的看着四周。
林凡对此并不以为意,瞅着木制物自信道:“他并不会想着要杀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如果他想杀我,不论是在马邑,还是行军的路上都有的是机会,而不会等到这个时候,如果他真想杀我,刚才我们恐怕永远都起不来了。
在这个战乱之地,废这么大的劲,大概是有事情要找我,也许···他只不过是想与我切磋下技术,看看谁更厉害些···唉,不管这些了,咱们继续行自己的军,走自己的路,就当···他送的古怪东西是个礼物吧,不要去想着它是用来做什么的,我们这么无视,看看他还有什么鬼花招,我也想知道是谁对我有这么大的兴趣,我更想看看,到底是他有耐性还是我比较有耐性,就这么耗着吧,谁能无视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
有了林凡打包票没有危险后,二蛋和老兵都松了口气,二蛋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又挂上了笑容:“营正你真的能与他一起耗着?你就不好奇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么?”
“好奇心害死猫。”
林凡淡淡笑道:“做人不能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好奇心,该好奇时好奇,不该好奇时最好什么都不要去想,把它忘掉,过于好奇就极容易被敌人抓住把柄,利用你的好奇心将你带入他所设的陷阱中。”
“把这个东西抬到我的营帐后大家都去睡吧,明日继续行军。”林凡吩咐完这句就负手走向自己的营帐,看他悠闲的模样,好像今夜的这种小插曲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护送林凡的大将回来了,他没有找到任何踪迹,那个送完木制物的人似乎从这个雪地里消失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好像又会钻地,方圆百丈内都没有可疑的足迹,这让大将非常疑惑,他也让将士们挖雪看看对方是不是从雪下逃走的,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试了一次,结果不理想,雪地下除了雪还是雪,没有丝毫被刨过的痕迹。
大将心中疑惑重重,他不明白这木制物究竟是怎么被送到营地门口的,他很想弄清楚这件事,但又无从下手,他渐渐感觉到这个神秘人的厉害之处,正因为厉害所以他才感到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