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山虽难攻,但只要想办法,我们总会取胜的,大家都说说各自的想法。”
李靖开了场白,老程第一个拍板道:“阴山哪有那么难攻,我们直接强攻进去就行了,况且我们现在的八牛弩操作起来方便多了,还怕那小小的阴山么。”
老牛的意见与老程一样,拍板赞成这个意见,李靖却是摇头道:“若是强攻我们的损失将很大,如今颉利已不需要我们这么费力,不能强攻,只能巧攻,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若不趁机拿下颉利,日后就艰难了,而且我们时间不多,需要尽快攻下来,强攻的话费时费力,不可取啊。”
张公瑾颔首道:“若不攻也没多大关系吧,颉利现在已经大败,兴不起什么大浪了,何况他民心已失,又失去了左臂右膀,折腾不起什么风雨来了,等他出了阴山我们再追也可以啊。”
“愚见啊,公瑾你太年轻想法还不够成熟。”
李靖摆手道:“你想想啊,颉利这次虽败,但兵力尚多,若任其逃亡漠北,依附薛延陀等部,则很难追歼,待到来年草青马肥之时,他的铁骑又会踏进我们的国土,颉利的野心还看不出来么,他就是一个贪婪的阴狠主,这么多年下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将他的本性展露出来,这种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次他若顺利逃走了,来年他一定会过来报仇,虽然对我们大唐不会有什么大影响,但他会对我们的汉人下手,马邑的惨状估计会重演,甚至更严重,颉利这个疯子一定会加倍偿还。
如今是最佳时机,唐俭还在其军营中忽悠,想必如今他已相信唐俭所言,愿意投降归附,但这只是他的缓兵之计,他已无力与我们对抗,拖延时间对他最为有利,所以啊,这次的机会不能错过了,趁着他放松警惕,懈而不备之时,将他拿下,他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张公瑾不同意道:“可是唐俭如今还在颉利军营里,我们若如此攻击进去,那唐俭岂不有生命危险?颉利已同意归顺,从唐俭来信说,颉利还派执失思力去长安表达归附之心,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们现在这么做就是出尔反尔,颉利一怒唐俭怎会有生还的希望?”
李靖冷冷道:“只要能灭了******,唐俭这些人根本就无需考虑,做大事总是需要牺牲的,自古皆然。”
“可是······”
李靖摆手道:“不必再说,我意已定,此次必定要拿下颉利,公瑾你就无需再劝了。”
沉默良久的徐世绩这时开口了:“若要攻打,只能巧攻,那我们···若选精骑趁夜在他防备最弱时偷袭,必然能不战而擒之。”
“好,好方法。”
李靖哈哈大笑道:“就这么办,哈哈,颉利一定不会想到,我们还会以偷袭的方式对付他,哈哈哈哈······”
柴绍捋着胡须皱眉道:“不过我们还需做个防备,若是偷袭失败,颉利就会再次逃跑,我们需要想想接下来他还会逃往哪里,然后去那里截杀。”
“有理。”
李靖指着沙地道:“颉利也只能继续往他的腹地逃了,这样···柴绍,你依然带着你的金河军往腹地行军,这里由我和英国公驻守就行。”
柴绍默然应允,李靖看着徐世绩道:“偷袭之事由我亲自率军前往,阴山难以大部队前行,我就选一万精骑前往,这里由你负责,若我偷袭成功,你就率众跟随,如若失败······”
他指着北部道:“你就率领你的通汉军直奔突厥北部,防止他北逃。”
“公瑾。”
李靖看向张公瑾道:“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你就率定襄军余众到阴山会合。”
“是。”
“好,柴绍你们明日即刻出发,我将在三日后出发,这几天需要配备二十天的干粮,这件事···就让林凡去做吧,他的府兵营无伤兵可治,闲着也是闲着,他似乎对吃食有些讲究,这件事交给他去办最好不过了······”
二蛋最近添了一个爱好,就是不停的捡东西,自从打老程的营帐那里捡来了一只小羊羔,他就没有停止过这种幸运旅程,上午捡一头牛,下午捡一匹马,当然,这些都是死物,也无人认领,也无人阻止,有的还送到府兵营给二蛋。
二蛋乐此不彼的做着这件事,有这些似乎还不够,他还带着老兵以及其他府兵到草原里去寻觅,林凡叫他不要去,他偏不听,结果他自然失望而归,如今没有战事,天气又不像之前那么阴寒,想要找些受伤的或者刚死的牛羊,简直是做梦。
在一次失望后,二蛋没有再做梦,乖乖地与其他府兵们一起跟林凡学做腊肉。
林凡本来是不屑于做这些东西的,奈何李靖似乎很捉急,很急着让****掘消失,他迫不及待的准备三天后就出征,非要林凡给他的一万将士准备二十天的干粮,没办法啊,为了能少上战场,林凡就担负起后勤的任务。
这可是一个巨大的任务啊,一万将士,二十天口粮,一天按两顿算,一顿就吃一块肉的话...那也得四十万块肉啊。
如此算算林凡才发觉这件看似简单的任务,其实很难啊。
只有硬着头皮去做了,除了府兵其他战兵也被林凡叫来做这种事,起初这些拿刀拿剑习惯了的杀才不愿意做这种妇人该做的事,但在林凡的霸道威胁下个个都驯服的接受了,谁叫自己的将领都不管,默认了他的行为。
林凡很开心,哪怕见到那些杀才苦着一张臭脸在做腊肉,哪怕见到有些杀才边做边抹眼泪,依然没心没肺地开心快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