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是谁?”
这也是场中诸人全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究竟是谁,限制世界,玩弄众生?
六双眼睛紧紧盯着陈远略显单薄的身形,希望他说出一个答案来。
陈远遥望远处天空,是那样的蔚蓝高远,又是那样的太上无情,长长吐了口气,迎上众人期望眼神,很干脆道:“我也不知道。”
众人还未来得及失望,便又听到他继续说了下去:
“知道了又能怎样?西门庄主,你能杀了他么?”
西门吹雪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无力摇摇头,嘴巴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干巴巴的字:“不能。”
是啊,若非经人提醒,对于一个先前甚至都察觉不到的存在,我能将祂怎么样?
我愤怒,我咒骂,我狂,我悲天呼地,控诉不公,我以头抢地,以血荐帝……
我用尽各种方法,将自己整个燃烧掉,只为彰显这一点渺小的反抗意志。
祂不在乎。
只是永远的无视着,静默着,限制着,玩弄着。
我向天上扔了一块石头,以为可以击破苍穹,然而它落了下来,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这对一名剑客来说,是最大的侮辱。
比失败,比荣誉,比性命,都更严重。
西门吹雪垂着头,风吹动他的长,漆黑如墨,一根根飞扬起来,肆意张狂,怒烈自由,最终还是落在肩上,落在白色的衣裳上,没能飞到天上去。
东方不败狠狠瞪了陈远一眼,轻轻挽住夫君手臂,西门吹雪感到熟悉的温暖,对她笑了笑。抬起头,仍是那般平静,苍白,近乎透明。望着陈远,问道:“你呢?”
“很可惜,我也不能。”陈远叹息着。
众人沉默,张三丰忽然问道:“你能做些甚么,老道和西门又能做些甚么?”
陈远道:“我能将这封印破掉。希望二位可以验证下,能否飞升。”
“你能破掉这封印?”二人的眼睛亮了。
陈远点头,淡淡道:“只是需要一百零八位大宗师的性命心血以引。”
刹那间又是一阵沉默,张三丰点点头,又摇摇头,揪揪胡子,手一抖,不小心扯下了几根,若是平时怕是要心痛一阵,此刻毫不在意。 只瞪着问:“如何破?”
陈远一掌印向虚空,七色闪耀,片息之间,云海乍起,迷雾突来,天上现出一座白玉之城来,楼阁重重,殿堂叠叠,又朦朦胧胧,望不分明。其华丽壮伟处,只能任由想象驰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