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带人去抓,也没找到他。”汪汉声嘶力竭的喊着。
葛尔丹没有再听他说话,而是冲了过来,拔出长刀砍了过来。汪汉感觉身上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看着长刀砍在自己身上。
汪汉躺在草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葛尔丹一刀一刀的砍着自己的身体。刀砍到骨头出“咚、咚”的响声。
葛尔丹眼睛充血,大声喊着“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汪汉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微微动动嘴唇,他浑身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做最后的反抗。
葛尔丹并没有停手,一下一下的砍着汪汉。
“咚,咚,咚,咚,咚,咚”。。。。。。
汪汉猛地惊醒,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看着上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好像自己瞎了一样。
那索命的“咚咚”声还在头脑里回响,一场噩梦。。。。。。
“咚咚”“咚咚”
不是梦,汪汉猛地坐起身来,仔细听着。那声音不是来自自己的身上,而是来自右侧的墙壁深处。
“咚咚”,“咚咚”
很有节奏,响两声便顿一顿。汪汉把耳朵凑到旁边的墙壁上,屏住呼吸,又响了两声,那声音便停了。
汪汉还在一动不动的听着,这时,上面的铁窗又开了,一道白色的物事被抛下来,随即关上。
汪汉顺着馒头掉落的方向爬去,突然,手按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拿起来才知道是馒头,“馒头没掉在这边啊!”他想。
把馒头放好又向前爬去,随即又捡到了3个馒头,加上他睡觉之前没吃的,一共五个。
五天了?馒头应该是一天一个的,汪汉虽然没有算过时间,可是他大约能感觉到,馒头是每天扔下一个。
快的吃完五个馒头,饿的久了,这么多东西吃下去还真有点撑得慌,他躺在那堆被自己整理好的柴草上,想着那个声音。
又过了很多天,那声音再也没响过。汪汉甚至认为那声音只不过是自己脑袋里的幻想,是那个梦在现实中的延续。
汪汉每天都在石室里探索着,用石块敲打每一寸墙壁和地面;用针划过每一道墙砖之间的缝隙。可是他一无所获,墙壁所有的地方敲出来的声音都是相同的;所有缝隙都是一样的坚硬。除了自己够不到的地方,汪汉摸索过了每一寸石壁。
“石块是从上面的墙壁上掉落下来的。”汪汉想着。
他也试过用针抵住缝隙,然后用石头砸。一点用也没有,砸了半天,他都摸到针尖有些弯曲了,汪汉马上停止,他可不想就这样损坏唯一的一把“利器”。
每次木桶被吊上去,又被同样吊下来。他很感谢上面的人,因为上面的人没有把木桶扔下来,如果那样的话,他是肯定会被砸死的。
就这样,又过了些日子。这天,他刚把馒头吃下去,就听见“咚咚”“咚咚”的声音。
汪汉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快把耳朵贴到声音传来的那面墙上。那声音还是不急不缓的。
“咚咚”,“咚咚”。。。。。。
汪汉拿起石块,在墙壁上敲了两下,他用的力气大了,手腕伤口处被震得生疼。
石壁那边的声音停止了,应该是听到了这边墙壁的响声。汪汉又敲了两下,这两下比刚才还用力,石块在最后一下敲击后便脱手飞了出去。
汪汉握住麻木的手腕,继续靠着墙壁听着。可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汪汉为了打时间,把一百多根柴草编成一条七尺多长的棍子,这就花去了他几个月的时间,他非常细心的把柴草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一点点编织,再用衣服上扯下来的线固定,最后终于完成了。
这条棍子虽然软了些,可还是很结实的。他又把那根针插在前端,这样就制作出了一把简易的长枪。
他每天都练习枪法,他以前没有练过兵器,因为他内功还没完全练好爷爷便去世了,所以没有教过他兵器。可是他见过爷爷练枪,一招一式虽然不很华丽,但是却非常实用,是战场上的招数。
他边练习边回想爷爷的枪法,虽然很少,可是他想:“现在内功废了,手脚废了,要是再不练习些技巧的功夫,那这辈子真是废了。”
所以他特别用心的练习,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手脚的原因,连握都握不住,连站马步也站不了。可是他却非常刻苦,每天除了必要的休息全都在练习枪法。
在如此黑的环境下练习,全都凭借感觉。他刺出的每一枪都要停在那,仔细想出这一枪刺出的力度、准度、优点、缺点,然后下次的时候充分考虑好再刺出。
就这样,他的枪法突飞猛进,除了手脚不灵活外,那根柴草插针做成的长枪已经被他练得虎虎生风。他把记忆里爷爷练过的枪法和棍法加以改进,再融入自己的一些想法以适应自己的身体。
又过了不知多少日子,他突然现自己的视力变好了,在这黑暗的石室里他能看见被自己不小心甩掉的枪头,也就是那根针。哪怕被甩出很远,哪怕掉到柴草堆里,他也能马上找出来,不用摸的。
汪汉现这个变化以后非常高兴,这就是他的曙光,这就是他的未来。每天更加拼命的练习枪术。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这天,他刚练习完,正坐在地上想着如何让步法跟上枪法的时候,“咚咚”“咚咚”。
那声音又响起了,只是比以前的更加用力,汪汉并没有感到意外,这次,他没有用石块敲击石壁,只是静静的听着。
“咚咚”“咚咚”
他感觉那声音跟以前比有什么不一样,除了比以前用力。
突然,他明白了,明白了有什么不一样。
那不是比以前更用力,而是,那声音离他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