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笙接过一看,顿时黑脸。
那张单上虽然只写了几种东西,却件件是苗疆都城内的奢侈品。
城南琉璃斋的血玉镯子一只。
香茗楼每年只出五盒的雨花茶,今年才刚出,就被他全拿了。
千杯楼千金一杯的寒潭香,他拿了一坛。
……
捏着账单一角,扶笙手指颤了颤,问宫义:“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买了这么多东西?”
多也就算了,关键是死贵!
宫义面露为难,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不得不说:“还不止,属下听说后面还有好几张账单。”
一把捏碎手中的那张纸,扶笙揉着额头,“这个人,是打算让本王帮他连聘礼都给承包了吧?”
宫义默不作声,心中直忖宫主还真敢黑,竟然黑到殿下头上来了!
扶笙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罢了,他若是喜欢,就让他使劲拿,至于这些账目,今后算在谁的头上可还不一定呢!”
宫义看着自家殿下凝眸的样子,心中突然对宫主生出几分深深的担忧来,他自知殿下又想搞事了,起码这些奢侈品的费用,殿下一分钱都不会出,这么多东西,到时候宫主便是把他自己给抵押了都不一定能付清银子。
扶笙招手,让宫义去房里坐下,确保外面不会有人偷听才开口,“有没有郁银宸的消息?”
宫义点头,“殿下,国师直接进宫了。”
扶笙眸光一凝,“什么?”
宫义赶紧道:“属下不会看错的,国师的确是直接进宫了。”
扶笙讶异一瞬,手指在圈椅扶手上敲了敲,“他是以什么身份进的宫?”
“这个……”宫义面色犹豫,“属下不太清楚,但他在苗疆王室的地位应该不低,因为他入宫的时候,有大批宫人出来迎接,阵仗很大。”
“奇怪,郁银宸以前莫非与苗疆王室有联系?”扶笙慢慢眯起眼。这一点,他是从来不知情的,因为郁银宸活了五百年,如果他真的与苗疆王室有关系,那就只能是扶笙还没出生之前,亦或者几百年前的事情。
也只有这样,扶笙才会什么都查不到。
扶笙向来讨厌无法被自己掌控的东西,那样会让他毫无安全感。
面色冷冽下来,他吩咐宫义,“迅速去把孙大人找来,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宫义也意识到了事态的急迫性,没多说一字,迅速去往孙杰的院子。
孙杰闻言之后匆匆跟随宫义来到扶笙和荀久的院子,荀久在里间睡觉,扶笙虽然是坐在外间的,但也怕打扰了她休息,故而将两人议事的地点改在旁边的东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