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久打了个哈欠装作没听见。
外面敲门声还在继续,“姑娘你倒是说句话呀!”
荀久不耐烦了,走到门边对着外面大吼,“敲敲敲,你就知道敲门有什么用,有种的先把锁打开!”
商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太过焦急以至于忘了房门昨夜被上了锁。
他迅速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当看见荀久披着一头乌发的样子,微微一愣过后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拽着她的胳膊就想往外走。
“喂,你做什么?”荀久这下是真的恼了,扶笙这个黑心的关了她一个晚上不给吃喝也就算了,大清早的竟然还让人前来拖她。
用力甩开商义的手,荀久抱着双臂皱了眉头瞪着他,“告诉那个魔王,不管有任何事,要想让本姑娘帮忙,除非他亲自来请,否则我便不出去,看你们能奈我何!”
商义一脸无奈,“姑娘,人命关天,你就发发慈悲赶紧跟我走罢!”
“不走!我就不走!”荀久趁势转身爬上了假山,高高坐在上面,一脸倨傲,“告诉那个黑心的,我生气了,非常生气,他要是不亲自来请,就休想让我踏出院门半步!”
商义再三权衡过后,只能转身去了宫义的院子,将荀久的话一字不漏告诉了扶笙。
“她果真是这么说的?”扶笙清俊的面容又冷沉了几分。
“一字不漏。”商义道。
扫了一眼气息虚弱的宫义,扶笙沉吟片刻之后转身。
“殿下……”商义唤住他,“您真的要亲自去请久姑娘?”
“宫义的命重要。”扶笙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凉凉扔下一句话便抬步去了西配院。
踏进院门便瞧见假山上坐了一个人,她墨发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丝缎般顺滑,在晨曦下泛着点点光泽。
逆光之下的那张脸,于树影下添了几分朦胧,天生妩媚的眸,眼尾自然勾起,将风情拖曳到极致时突然停顿,仿若神来之笔在最关键时没了墨。
她衣袖轻揽,露出一截肌肤细腻莹白的手臂,宽大的男子衣袍拢不住那诱人的身姿,似乎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
不得全貌的抓心挠肺朦胧感。
扶笙清冷的面容,似乎有一刻熨烫。
强行移开眼,他薄唇紧抿,“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荀久早就看到他进来了,此时听到声音,才装作刚发现一般懒懒偏过头望着他,“你眼睛一向长在头顶,我要是不爬高,你能看得见我?”
扶笙:“……”
既然扶笙能亲自前来,就说明真的有要事请她帮忙,既然这样,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荀久想了想,拍拍肩上的落叶,学着扶笙的样子心高气傲道:“找我帮忙?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扶笙声音凉了一些。
“你就先说允不允?”荀久挑挑眉,“我也不过分,你若是允我三个条件,我便帮你。”
“刘权可还在本王手上。”扶笙冷声提醒她。
“这是两码事。”荀久顺便抛了个媚眼,“难不成我不帮你你就要杀了刘权?杀了他你的事就能办成了?”
扶笙默了默,终是压沉了声音:“说,哪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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