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溶下意识叹道:“尽是说笑,您去怎么成。”
这话说道很有几分亲昵意味,仿佛是关系不一般的老友间调侃,苏溶溶说完就后悔了,赶紧低头道:“八爷恕罪……我失语了。”
胤禩摇摇头,不再言语,低头继续写下发给地方的安排要求。
队伍已经全部开动,又稳又急的向前行进。
胤禩写完,开口道:“过了这段夹道,进入了草原,便可以喘口气了。”
苏溶溶想了想:“夹道防火,草原防陷。”
胤禩点头:“总是放不下心。”
苏溶溶不知道想起什么,轻笑出声:“八爷,我给您推荐一个奴才吧,保管在草原上好用!”
“什么?”
“狗!”
胤禩一愣,旋即也看着苏溶溶笑了出来。两人目光刚刚笑着碰上,便都是些许尴尬,赶紧移开了。
马车外除了偶尔响起的风声,十分安静。马车内,两个人静静坐着,却心跳如擂鼓,彼此都能听见。苏溶溶实在发怵这样悄无声息地坐着,便问道:“八爷,昨天抓的人审的怎么样了?我有一件事儿始终没想明白。”
胤禩道:“昨天发现了两门小火炮,持炮之人共四个,见侍卫上山便吞了金,还没押到山下就死了。”
“啊?!”苏溶溶听得打了个冷战:“这不就是敢死队吗?!他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做?”
“乌合之众,不足挂齿。对了,你说什么事儿没想明白?”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路牌砍倒。其实要是路牌不倒,咱们更容易上钩中了伏击。”
胤禩思索了一会儿:“也许他们是为了制造迷乱,拖延时间,等皇驾到了再说。”
苏溶溶很是疑虑地想了会儿,叹道:“也就只有这个解释了。”
两人又干坐了一会儿,苏溶溶欠起身想告辞,可还没站起来,胤禩便吩咐道:“你帮我把这份文书誊写一遍,我这一份下发,你誊写的存档。”
“啊?!”苏溶溶傻了眼:“我写?!我的字可是难看的不行啊!”
胤禩十分严肃地看着她:“现下人手正紧,你穿不了铠甲骑不得马,你不写谁写?!”
苏溶溶鼓了半天腮帮子,只得万般不情愿地接了过来。
刚提起笔,胤禩又补充道:“我急用,你要赶紧的。”
“是!遵命!”苏溶溶翻了个白眼,在砚台里沾了沾墨汁,还没提笔,一个大墨点直接掉在了刚铺好的宣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