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要她钱这么简单,许甜简直恨透了她那一身的铜臭味。
为了这些,她可以残忍践踏一个人的真心,为了这些,她可以不顾父亲的死活一心想要离婚。
无数次她都在想,她的母亲,这位雍容华贵人人景仰的傅夫人难道就不会内疚?在她心目中,难道父亲的爱意就真的那么一文不值?
这样的冲突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许静茵表现的很冷静,可以说冷静到几近刻薄。
她抬眸看着眼前愤怒不已的女儿,唇边难掩嘲笑:“对,你是不要我的钱,你和你那个爸一样清高孤傲,看不得被金钱污染的艺术。”
一边说,她一边优雅起身,环顾一眼典雅高贵的客厅,冷厉而言:“你十三岁跟着我来傅家生活,身边有佣人伺候,上学放学有司机接送,穿的从来都是当季最新款,身边还有无限度的银行卡用。你摸着良心说,这些你难道不喜欢?”
她从不相信这个世上会没人喜欢华衣美食被人围绕的恭维感,她总这般浑身长满了刺,还不是仗着她们所有人都宠她爱她才这般行事?
想到这,许静茵更为恼火,尤其这几年的退让,已经让她到了一种一触即发的地步:“我就搞不懂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当年你出道的时候要是顶着傅家大小姐名头,能惹出那些疯言疯语?昱泽,还有你傅叔叔,他们对你还不够好?”
她一连几个问题,说的理所当然,注视着许甜的目光满是不赞同:“你哪年生日,昱泽送你的礼物不是价值千金?你名下的房产车子珠宝是你演一辈子戏都赚不到的!”
最后一句,她说的掷地有声,那满面的正义让许甜神经瞬间瞬间绷断……
这么多年了,这是她第一次细说起这些,但对许甜来说却是难言的噩梦。
儿时那些记忆席卷而来,她脸色苍白,难以忍受,扯着餐桌上桌布就往下拽,哐当几声脆响,地面一片狼藉,碎了一地的雪白盘子。
“我不满意,我一点儿也不满意!”
许甜捂着双耳,赤红着双目,浑身颤抖着控诉:“我只要爸爸,你还我爸爸!你还我爸爸!”
所有人都觉得她忘恩负义,面对眼前这一切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可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人生就得由别人做主,凭什么她就要对傅家人和颜悦色?谁规定了她就一定要喜欢被金钱堆积起来的生活?
“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