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闫森二人坐在酒吧东北角的角落之中,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她在英国学设计的事情,以及闫森是怎样开了小诊所,甚至是孩提时期的事情都翻出来拉家常了。
音乐还是那么爆棚,五彩的霓虹灯光飞快地闪耀着,让人看起来很是迷离扑朔。忽而酒吧里面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台子上站了一个主持人——
“朋友们,又是到了每周五的拍酒环节了!”
话音将落,下面便是一片人声鼎沸了。经常来晚庄的人就知道,这里每个星期周五的一天便会举行拍酒环节。
所谓拍酒缓解,便是那佳人赔美酒,酒吧会安排各色美女站在台上,竞拍下哪个美女,便能够和那佳人喝上一杯好酒。这里本就是销金窟,自然有的是人愿意一掷千金只是为一杯美酒。当然,是不是打着撩佳人的算盘,这又另当别论了。
所以说晚庄这里的酒吧,每一张桌子上都有一个拍卖按钮,毕竟这里也会经常拍卖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谁看上谁领走!
一共五位佳人。
竞拍已经开始了,苏南浅的兴致缺缺,这种活动是男人们稀罕的,她可没兴趣。坐在对面的闫森倒是饶有兴致,欣赏一番之后打趣道,“还真别说,漂亮是漂亮,但是比起你来,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安城大抵再也找不出你这样各种美的小姐了。”
听了闫森的话,苏南浅倒是眯起眼角轻轻笑了,“你这嘴,是越来越管不住了。”
“诶,南浅,你看。”闫森端着酒杯的手僵了僵,视线像是生根般落在舞台上面,“那是不是挖你墙脚的女人?”
闻言,苏南浅眼瞳之中微光一闪,便直直将视线投到那舞台之上。一共五位女人,挨个挨个儿看过去。果然,越心就正好是那第五位。
“哟,原来是跑到这地儿来干拍酒的活儿了。”闫森的语气听起来阴测测的,仔细一听还有些嘲讽的意味在里面,“当初挖墙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听说被娱乐圈封杀了,彻底完蛋!”
“闫大医生。”她听得只是连连摇头失笑,“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婆婆妈妈的,我都听不下去了。”
“老子这是为你抱不平!”闫森牙齿露出来,明晃晃的微笑,然后将酒杯咯噔放在桌子上,“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来,自罚三杯!”
苏南浅抬手摁住眉心,揉了揉,“三杯,又不是水,你知道我的酒量也就一小杯白兰地的量。”
“是吗?”闫森将尾调意味深长地拉高,“那拼酒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自己酒量差,啧啧啧,口是心非的女人。”
“你怎么都知道了。”苏南浅望向对面容颜干净的他,“竟然是传得这么远,还这么快。”
“可不嘛。”闫森重新端起了酒杯,用手轻轻打着圈儿,“我那天有两个输液的病人,就噼里啪啦地讨论开了,我刚好又坐在外面,自然就知道了。”
安城,大抵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她这种老是要制造新闻的人了。好似老百姓口中茶余饭后的笑谈,端的都是她。没办法,人多口杂,谁能制止得了谁搬弄是非呢。
酒过三巡,舞台上的拍酒活动还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闫森倒是喝的有些高了。好在只是脸红了些,意识还是十分的清醒,还是拉着她就天南海北地聊。
最后又聊到了程天爱,他又有些苦笑不得了,“天爱她爸爸是地税局的局长,妈妈是法院的检察官,你说说,我一个一穷二白的诊所医生,配得上?”
“爱情里面哪里有配得上配不上这种说法。”她幽幽地开口,硬是要根除掉闫森这种劣根性的想法。她又突然想到了天梯的歌词了,只是满眼认真地盯住闫森,“千夫所指里谁理登不登对,对不?”
“我想和她在一起,我还想娶她,想和她生孩子,想和她一起变老。”
苏南浅永远不会忘记,闫森带着三分酒意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之中闪耀的满是坚定的光芒。从头到尾,闫森在她心目中都是一个浪荡子的形象,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闫森变得十分可靠了。
如果他有一个家,那便能收了那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野性吧。
“我娶她,得要有资本。”闫森妖孽的容颜上染上了醉意,“要不我去盗墓好了。”
她怔住,盗墓?
在这嘈杂喧闹的环境之中,闫森的脸色却看起来极为镇定,“去山西那边,经常听人说宝贝丰富的古墓。要不我就把我的破诊所给关了,去约几个土夫子盗墓贼一起去盗墓,倒几个大斗,发一笔横财,我再回来娶天爱!”
苏南浅只觉得自己听得神经一跳一跳的,待他说完之后,连忙伸出手去将他手中的酒杯抽走,“得了,闫森,你别再给我喝了,醉得都胡言乱语了,什么盗墓,什么倒斗,打住啊。”
然后她将闫森的酒杯放在了一边,这时候,便听见主持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