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治在一旁听了不由得摇头,苦笑道:“到外面做了一年多的驻京办副主任,基本的敬酒词都不会真是急人。”
姚泽笑道:“这种事情咱不强求,我觉得阮主任这样挺好,不做作。”姚泽站了起来和阮可人轻轻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仰头一口将酒给干了。
接着又是张秀卿给姚泽敬酒。
一家人敬了个遍,又喝了一会儿气氛渐渐说开了,阮长治趁着这个机会就对姚泽说的:“姚厅长,今天请你到家里做客其实不瞒你说,是想请你给办点事情。”
姚泽虽然知道阮长治要说什么,但是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是别人有求于自己,如果自己显得太殷勤,反而会让别人误解,于是就笑道:“阮厅长有什么事情只管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
一旁的阮可人听了姚泽的话,不由得偷偷朝他看了一眼,心想明明知道还装什么糊涂。
阮长治端起杯子又和姚泽喝了一杯才叹气道:“姚厅长也知道我女儿在燕京那边工作,我们老两口也老了,不希望女儿离我们太远,就希望她在我们身边,而可人自己也不愿意去燕京那边工作了,原本说把工作辞了得了,但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妥,毕竟努力了那么久才熬到副主任的位置,说辞就辞了太过儿戏,所以就想着看姚厅长能不能帮帮忙给疏通一下关系,让咱们可人从燕京调回到淮源来?”
姚泽朝着阮可人看了一眼,见阮可人也正盯着自己,就笑道:“既然阮厅长都开口了,我试试看吧,尽力把这个事情给办下来。”
张秀卿听了姚泽的话,脸上立马笑开了花,赶紧偷偷在桌子下面碰了一下阮可人的腿,低声道:“还不赶紧敬酒。”
阮可人郁闷的道:“不想敬了,喝不了。”
“那怎么行,人家帮你这么大的忙,你总得表示一下吧,否则那里有诚意。”张秀卿没好气的偷偷睨了阮可人一眼。
阮可人郁闷的站了起来,端起杯子准备再敬姚泽一杯,却被姚泽喊住,故意捂着头,苦着脸道:“哎哟,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走不动道了,阮主任这杯酒咱们就免了吧,我喝不了了。”
阮可人倒是乐意不喝,就抿嘴笑道:“既然姚厅长喝好了,那我就不勉强了。”
阮长治在旁边听了阮可人的话,气的直翻白眼,这丫头片子太不懂人情世故了,你家客人说喝好了,你就真不敬酒了?
不过见姚泽确实喝了不少,阮长治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也就不再劝酒。
吃完饭,阮可人和她母亲去收拾碗筷,阮长治和姚泽则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犹豫两人都喝了不少酒,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阮可人身上,阮长治说的兴起,将阮可人为什么和杨清明离婚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姚泽这才知道,原来是因为阮可人的丈夫外面有人了,两人才闹着离了婚。
姚泽回想起在燕京的那一次车中,阮可人看了手机之后,当场没忍住哭了出来,应该那时候刚发现的吧。
等阮可人和她母亲忙完从厨房出来,姚泽见天色也早了,于是就起身告辞。
阮长治见姚泽喝了不少酒,就让阮可人送姚泽去楼下。
姚泽和阮长治以及张秀卿一番寒暄后,和阮可人出了门,走到楼下时,姚泽止住脚步对阮可人笑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的。”
阮可人担忧的道:“你喝了这么多酒还能开车?要不我帮你开回去吧?”
姚泽摆手道:“不用,一点酒而已,没什么问题。”
说罢他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车钥匙孔插了半天没插进去,阮可人在一旁见了直摇头,伸手将姚泽的车门打开,然后毋庸置疑的道:“你去副驾驶的位置。”
姚泽苦笑的点头,“也好,麻烦你了。”
阮可人坐到驾驶位置后,抿嘴笑道:“麻烦啥啊,我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呢。”
姚泽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闭目养神,听了阮可人的话,姚泽睁开眼睛,笑眯眯的道:“一顿饭就把我给打发了?”
阮可人悻悻笑道:“你还想怎么样?”
姚泽接着酒劲,挑眉呵呵笑道:“你懂的。”
阮可人翻了个白眼,娇声道:“你喝醉了。”
她刚刚将车子开出小区门口,立马感觉到有一辆车子打着灯光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吓的她惊呼一声,顿时花容失色。
姚泽被那冲来的车子所发出的强光刺的眼角生疼,顿时吓的酒也清醒了不少,下意识的夺过方向盘,猛的一打方向,一个急转弯,和那辆大号的商务车擦生而过,差一点就给撞上,姚泽暗自松了口气,却发现那辆过去的商务车既然掉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