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泽又折返了回来,道:“那怎么办啊,不会是让我扶你去女厕所吧?”
“现在这里还有别人吗?”秦海心郁闷的道。
姚泽苦笑道:“那成,我把你送到厕所门口,你自己进去。”
姚泽扶着秦海心到了三楼病房女厕所门口,道:“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你。”
秦海心有些虚弱的扶着墙壁,推开厕所的门走了进去。
沈江铭给姚泽打完电话后,刚把电话放下,宋楚楚便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银耳汤,轻声道:“一天都没进食,这可怎么熬的住,喝点银耳汤吧。”
宋楚楚将碗递给沈江铭。
沈江铭笑着接过银耳汤喝了一口,而后笑眯眯点头赞叹道:“好喝,甜而不腻,楚楚啊,你做的汤一直和我的胃口。”他将碗放下,望着宋楚楚叹了口气,语气温和的道:“这几年委屈你了,楚楚,说实话,当初你真不该嫁给我啊,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大,这是个无可避免的鸿沟,而且我不能在……”说到这里,沈江铭无奈的叹气一声。
宋楚楚表情有些不自然,挤出一丝笑意的道:“过了这么久的事情何必再说呢。”
沈江铭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将桌子边上的数码相机递给了宋楚楚,郑重的说道:“这个你帮我收起来,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千万要弄丢了,最好是能藏严密一点。”
宋楚楚诧异的接过,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你自己不保管。”
沈江铭笑了笑,道:“我自己保管有些不太放心,还是你来保管吧,记住对谁都不要提起相机的事情。”
宋楚楚迷惑的点头,而后皱了皱眉,问道:“你没事吧?”
沈江铭笑着端起银耳汤喝了一口,然后才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别瞎想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出去看电视吧。”
宋楚楚看了沈江铭一眼,见从沈江铭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才点头走了出去。
宋楚楚拿着沈江铭给自己的相机,虽然有些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不过还是没有打开看的意思,毕竟沈江铭如此郑重的将东西交给自己,里面肯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宋楚楚不敢去乱翻动,于是回了卧室,把相机用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给藏在了卧室的床底下。
藏好后,宋楚楚走到窗户边,将窗帘给拉开,落地窗外,全城霓虹闪烁,宋楚楚望着如蚂蚁般大小的车来车往,回想起这几年的经历,心里竟然有些落寞起来,她双手环抱于胸,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远方,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沈江铭担忧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沈江铭在江平经营多年,可谓比张爱民书记的权威还要来的大,他刚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宣传部部长贾吉昌就寻了过来,神色有才匆忙,进来办公室后,贾吉昌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沈市长,恐怕有些不妙啊,你去省里的目的已经被郭义达和张爱民知道了。”
沈江铭在从省里回江平的路上就猜测出会发生什么事情,事情牵扯的太大,看来省长终于还是妥协了书记,而自己恐怕也被省长给放弃了吧。
沈江铭脸上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道:“我能有什么目的,去给省长汇报江平的发展状况,这些事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贾吉昌叹了口气,然后朝着门口看了一眼,才轻声道:“沈市长,咱们老朋友多年,我就不弯弯拐拐的说了,张书记和郭部长已经知道你去省里告状的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消息是谁透露出去的,咱们省长真是……”说道这里他叹了口气,有些勉强的道:“沈市长,对不起,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沈江铭笑眯眯的点头,道:“老朋友,谢谢你了,这几年一直偷偷给我送消息,害的你像卧底一般,放弃就放弃了吧,反正我这市长也干腻了,这么多年,尔虞我诈真是累了。”沈江铭这两天似乎是老了不少,也许是看破了官场的丑恶吧,他轻轻吁了口气,见贾吉昌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沈江铭笑着道:“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还不至于拜的那么惨烈,在江平混了这么多年,总不至于连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书记办公室。
张爱民坐在老板椅上,低着头闷头抽烟,郭义达站在他桌子前面,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见张爱民半天不说话,郭义达叹了口气,道:“如今录像带还在沈江铭手里,张书记,你看这……”
张爱民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他将抽完的烟蒂塞进烟灰缸,然后抬起头,望着郭义达道:“如今大势已定,王省长明显的已经被迫妥协了林书记,在整个华南省,沈江铭已经翻不起什么浪来了,他那份录像带捏在手里也没用,书记和省长共同默认了大局为重,他就是将录像带交到省纪委也是枉然,只不过……”张爱民突然转了话锋,皱眉道:“果然沈江铭要和我们死磕到底,拿着录像带告到京城去了,那么这个事情就恐怕不好收拾了。”
郭义达再次给张爱民递上一支烟,然后自己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沉声道:“他
应该不是这么不识时务的人吧,这样闹下去他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害了自己。”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张爱民望着郭守义道:“你自己惹下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最好是想办法把那个数码相机给追回来。”
郭义达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道:“相机在他手里,我怎么能弄到手啊?”
张爱民道:“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好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