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增醒来之后已是半夜了,听着周围不断地虫鸣声,看着被树叶遮蔽只露出几分面目的夜空,魏增心里很是悲伤。这是一种无力感,一种面对命运压来,想要反抗,却也无用的苍白。魏增想到当年在母亲弥留时自己满怀着期望为母亲寻食找药,可母亲最后还是离去了。魏增想到曾与古查一携手诛杀邪教徒救出唯真时是多么畅快,而今面对恶魔教徒和死亡教徒,自己只有逃跑的分,却还逃跑不了。魏增想到几日以来与冯怜生相处的点滴,自己决心要保护这一女子,最后却眼睁睁看着她随死亡教徒离去,以救下自己。魏增真想大声喊出心中的闷气,真想发狂破坏一场,但他浑身因疼痛动不来了,嘴也发不出声音。“难道连发泄也不让吗?”魏增只能默默地溜了几行泪。
不知过了多久魏增能动了,他想去追上冯怜生将其救出,可自己现在状况连动都很难,何况战斗。而且自己根本就没有死亡圣子行踪的消息。魏增想到赏金猎人一直在追杀死亡圣子,就决定以后多与赏金猎人相处,以追查冯怜生的消息。魏增最后向冯怜生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眼,就撑着受伤的身子向归芜城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在陆叶城周边树林,疾风团在与恶魔教徒交战几天之后,恶魔教徒终于退走了。在魏增失踪的那天之后,翟离追就命手下四处搜寻魏增的下落。结果魏增没找到,却发现了大量的恶魔教徒。几次冲突之后,疾风团陆叶城分团深深感受到这些恶魔教徒实力强大,人数众多。疾风团一方面退守防御,一方面向总部求救,并集中周围疾风团的力量。由于冯家的遭遇,疾风团的盟友不敢帮助疾风团,猛虎帮众又在陆叶城内四处骚扰疾风团。面对内忧外患,疾风团已经做好了退出陆叶城的准备。可几天前恶魔教徒已经陆续撤退,到今天已将主力全部撤离陆叶城周围。疾风团腾出手来,集中打击猛虎帮众,猛虎帮也销声匿迹了,可猛虎帮毕竟是陆叶城本土帮会,打败很容易,连根拔起很难。
“这次可真是凶险呀,要不是恶魔教派不知怎么退去了,这次陆叶城肯定要失去了。”在刚刚消灭了一拨猛虎帮众,翟离追无不感慨的说道,又转向一名疾风团员问道:“对了,有没有魏兄弟的消息,都这么多天了。”
“协长,这些日子兄弟们都忙着对付邪教徒和猛虎帮的人哪有精力去追查呀。不过据说一些赏金猎人看到了两个人,听描述与魏兄弟和冯小姐很是相似,想魏兄弟福大命大应该还没事吧。”
“希望魏兄弟没事吧,不然魏兄弟这次是为了我们疾风团才遇险的,我还真不知怎么向魏兄弟的朋友交代。本来以为就是帮忙看家护院几天。可谁能想到,那恶魔教徒竟如此丧心病狂,在城里做下了如此大案,把魏兄弟给连累了。”
在疾风团忙着清剿猛虎帮的时候,在北方密林里一死亡教派的营地,刘宜带着冯怜生行走在其中。在一些屋子里面还不时传出痛苦的喊叫声,透过一些缝隙,竟然看到一些人手拿皮鞭钢链抽打自己,嘴里还不住的说道:“仁慈宽厚的主神,原谅我们这些无知的罪人吧。嗯啊。”
冯怜生见此心中很是诧异,想这些人难道是疯子么。
“那些是我教的高级成员,他们在靠身体上的痛苦净化自己的罪恶,以保持纯洁获得主神的青睐。”刘宜见冯怜生不解便解释道:“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资格的,若是普通教众敢这样是会受到惩罚的。只有对主神十分忠诚,并对圣教作出重大贡献才会被赐予这种资格。我是圣教圣子,必须以自身沟通主神,是不能自我伤害的,这种荣誉是永远也不能获得的。”
冯怜生见刘宜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心中暗道:“这群人还真是疯狂呀。我以后绝对不要成为什么高级成员。”
走了不久在通过了数道守卫之后,刘宜带着冯怜生到达了一间很大的屋子里。这间屋子中央墙上有一副绣着白色骷髅的黑色祭旗,中央案上放着一些祭品和一个香炉。
“这就是我圣教的神庙,任何要加入圣教的人都要在主神下宣誓。”刘宜说着,拔出了横刀放在冯怜生的肩上,面色十分隆重的说道:“跪下,接下来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
冯怜生看刘宜那副很正式的表情,相信自己若不按他说的做,他必然会用横刀杀了自己,邪教徒对主神的崇敬不可用常理度之。冯怜生收回目光跪在了祭旗前。
“自此皈依圣教,信奉死神,直至死亡到来,回归主神怀抱。”
“自此皈依圣教,信奉死神,直至死亡到来,回归主神怀抱。”
“信主神者的永生。”
“信主神者的永生。”
“一切罪人的灵魂归属主神,誓为主神涤荡世间罪恶,杀尽世间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