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湖边还没有爬上去,曹炊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映入曹炊眼帘的是一个帐、篷的顶子,曹炊挣扎着起身,扯到了胳膊上的伤口,一阵呼痛,没有想到自己伤到了这个地步,看来这右手八成也是废了。
“醒了?”
这时掀开帐子的是一个身穿铁甲的将士,曹炊一眼就认出来这时秦军的着装,本着燕国人的原因,曹炊没有出声,欲要起身离去。
进来的人是秦军的先锋,就是当日和已经瑞对阵的那一个,敲着曹炊固执的样子,便笑道:“不是我不让你走,只是你现在连下床都办不到。”
曹炊不像让他小瞧了去,听他说完就要起身,谁知他腿上竟然还有伤,挣扎了几次也没有从床上下来。
“行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小事?那是我数千兄弟的性命,岂止是你说的小事!”曹炊反驳道。
“这又如何?这就是战场,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这人说的没有错,曹炊即使反驳也占不到什么好处,瞪着那先锋,眼睛里直冒火。
“你别这么看我,你那些兄弟又不是我杀的,你还是我救得呢!”
当日,曹炊晕倒在湖边,正巧被打猎的先锋救起来,秦军驻扎的地方本就距离燕都不远,燕宫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他们没有道理接不到消息,难得看到这么有血有肉的男儿,只是心思不够细腻,才会酿出这样的后果来。
曹炊闷声道:“多谢了。”
曹炊晕倒前一遍遍的告诉自己绝不能死,一定要活下去,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晕过去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秦军,他或许真的就没命了。
“不错,还是识相的。”
这先锋看起来比曹炊大不了几岁,但是说话却格外老成,俨然就是曹炊的长辈一般,先锋咳了一声道:“我叫陈铎,是秦军先锋。”
曹炊不想与秦军有过多的接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父亲的死和秦军有关,一方面是因为他是燕国人,对于一个要和自己的国家打仗的敌对国先锋,他对他没有什么可说的,即使是他救了他。
“呵——倒是有点意思了。”
陈铎不急不躁的看着曹炊,踱步到他跟前,说道:“你全身上下共有八处伤,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你手臂上的刀伤,有可能以后都提不起刀来。”曹炊听后,虽然面无表情,但是藏在被子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了。
提不起刀对他来说就相当于给他判了死刑,如若真的像陈铎说的那样,自己成了废人一个,那日后他兄弟的仇该怎么报。
“先别着急,这伤我有办法给你治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