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少?”赵锦绣自语地问,又瞧了瞧白喜。自从江慕白取得大夏之后,这白喜就没有再提过九少,都是说“王”“君上”之类的,如今这举动到底不是白喜。
“你是谁?”赵锦绣忽然沉声问,袖中的匕首已然在握。
白喜忽然抬起头,面上全是笑意,低声说:“我自然是白喜,昨晚回去向九少禀告夫人的事,九少甚为忧心,怕夫人有所误会,所以让属下连夜马不停蹄地赶来瞧瞧夫人。”
“是吗?”赵锦绣淡淡地说,瞟了他一眼。
白喜刚巧也是抬起头,抿着唇对着赵锦绣一笑,说:“到底是怪九少将你放在荆城涉险?九少说,他到底是做了万全的保护的。”
“是吗?有多万全?”赵锦绣不由得往前一步,笑着问他。
“九少说,如果夫人不喜欢荆城,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去散散步。”白喜瞧着赵锦绣说。
赵锦绣一下子直起身子,哈哈一笑,说:“白将军辛苦了,今天就不必这么赶了。这会儿,随我到书房去吧。”她说着,率先往书房里走,又吩咐了紫兰和杨进不必随侍。
一进书房,赵锦绣就关了窗户,转过来,见白喜还站在一旁瞧着她。
“瞧我作甚?哼。”赵锦绣不悦地往椅子上一坐。
“你倒是眼尖,就知道是我?”白喜将面具一拉,赫然正是江慕白,笑嘻嘻的过来搂了赵锦绣在怀里。
“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如何不知道?你看看你那双眼。哼。”赵锦绣还是怨气颇大。
江慕白吻着她的额头,问:“我这双眼到底是如何惹你讨厌了?这次信也不写了,只是说一些有的没的。小丫头,我对你如何,你倒是现在还不知?”
赵锦绣怎么可能不知?如果说昨天想到他将自己放在荆城是做棋子用的那一瞬间有些迷失,有些责怪他,那么,后来,他已经全然没有怪他的意思了。因为想到了很多,前世里,她与许华晨走得那么艰难,终究不能在一起。两个人纠纠缠缠,而今来到这个乱世,各自无相见,却还是怀念着彼此,用各种方式在思念着对方。
江慕白说过,因为千山万水,她又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所以,他有了君临天下的心。他要这天下,确确实实是在守护她,要不然,凭他的计谋,凭太后早些年就铺就的道路,江慕白怎么可能走得这么艰难?
他曾经说:“锦绣,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我。”
当时,赵锦绣就暗中骂自己,怎么可以去怀疑许华晨,怎么可以怀疑他。即便是他不愿意将自己放到这个地方,自己也要只身来到这里来下一局的。所以,睡到半夜,她已经将周围的事情分析了个遍,最后一拍床板,翻身坐起来,暗中骂自己:“真是脑子不用要生锈,怎么就这样呢,真是越发活得回去了。”
这会儿,江慕白问她,她倒是不说话了。江慕白将她搂了搂,叹息着说:“你说,你这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从我们认识那一刻开始,你说哪一件事,我没有护住你?如果你不是怀着瑜儿和绵绵,哼,我一定好好惩罚你。”
这话让赵锦绣脸一红,捶在他胸口上,近乎撒娇地说:“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最烦的就是你,做什么也不吱声,就将人家蒙在鼓里,哼。”
江慕白吻住她的嘴,辗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低声说:“为夫想了又想,还是怕失去你,所以,这局棋,我换个下法算了,今天为夫就带你走。就算是死,以后我们也得死在一起。”
“不要。”赵锦绣搂着他的脖颈,笑着说:“华晨,我才不要跟你死在一起呢。我们要好好地活。咱们的智慧可不是白搭的。他们都想着算计咱们,还指不定谁算计谁呢。”
“放你在这里,我不放心了。尤其是昨天晚上,我在前线后来,见到白喜,就想看到你写的信,结果,你让白喜带给我那番话,我当即心里跟刀割似的,你这丫头,就是爱钻牛角尖,唉。”江慕白又将赵锦绣搂紧,吻了吻她的额头。
赵锦绣垂了眼帘,只觉得心里又是喜欢,又是难过,这个男人始终是以她为重的。她低着头,像个小媳妇似地说:“我暂时没有危险,你应该知道。而且会有让替你除掉不少劲敌的,咱们就等着最后的对战就是,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瑜儿和绵绵的。”
“你啊。”江慕白叹一声,将她抱在怀里,书房里燃了安息香,淡淡的宁静。屋外的知了东一声西一声地叫着,两人互相拥抱着,觉得是这样的安宁。
“真想时间就这样过去,多好。”赵锦绣低低地说。
“锦绣,你要记得:许华晨一直都疼赵锦绣的。”江慕白咬着她的耳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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