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他在一起,爱情倒是其次。原本这世界有很多在一起的人,并不是最相爱的,因为很多人爱的是一些人,与之结婚的是另一些人。
与一个不讨厌的人结婚,搭伙过日子,柴米油盐的,一同照顾孩子与老人。便也可以渡过长长的一生,一路上也不会觉得孤单。
所以,在一起,爱得够不够深并不要紧,只需要看适合与否。作为现代人,赵锦绣深谙此道。很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不爱一个人,但却适合,却是可以在一起。
但是。桑骏显然是不适合的人。他的谋算与多疑,让赵锦绣看不到幸福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他爱的人只是林希,那日在小楼里,赵锦绣问过他倘若自己不是林希,他会如何。他的回答是以大局为重。
一个时时谋算爱人,甚至以爱人为鱼饵来消灭情敌的男人,一个只当她是替身的男人,一个知晓她身份会毫不犹豫地杀掉的王者。纵使他深情到他的极限。赵锦绣也没法说服自己来跟他在一起。
眼神空洞地看着木架上的兰花发呆,那兰草的长势很不错。恍惚间仿若看见江慕白站在那里专注地看着那株兰草。
桑骏忽然低头来,轻轻吻了吻赵锦绣的脸颊。疼惜地说:“如月,不要恨我。”
赵锦绣略一扭头,对他一笑,然后继续看着那株兰草。
桑骏也颇为尴尬,紧紧抱着赵锦绣,颇为不安。二人就那抱着,屋外是淅沥沥的雨,冷风一阵阵的。
好一会儿,屋外有人低声地喊:“殿下,该启程了。”
桑骏不回答,却是对赵锦绣说:“我这几天都忙,你却又不肯好好吃饭,我去吩咐些饭菜来,我陪你吃,可好?”
赵锦绣只是一笑,略一点头。桑骏颇为高兴,起身走到外间吩咐人弄饭菜。
赵锦绣百无聊赖,盘算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神色看起来很憔悴。
桑骏又进来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赵锦绣静静地坐着,神色空洞,根本没有专心听的样子。
待饭菜来,桑骏却是一个劲儿地往赵锦绣碗里堆。
赵锦绣瞧得心酸,只吃了两口,便放下碗筷,说:“我饱了。”尔后,往里间走。
桑骏夹着红葵菜,手尴尬地凝固在空中,身子也像是个感叹号般凝固。尔后,他放下碗筷,快步走进里间。
赵锦绣只听得脚步声,还没转身,就被桑骏打横抱起,往床边走。
赵锦绣顿觉不妙,却也不挣扎。下一秒,她被桑骏扔在锦被上。还来不及挣扎,桑骏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浓烈地喘息着,伏身过来,语气发狠:“是你逼我的。”
赵锦绣自然知晓他指的是什么,可是她只是淡然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问:“殿下,你怎么了?”
桑骏身子一怔,双手支着身子,专注地瞧着赵锦绣,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赵锦绣淡淡地看着他,心里也不是没害怕,这男人危险的气息,以及他身体的变化都清楚地提醒着赵锦绣:这男人如今很极端,如果自己硬碰硬,或者继续无视之,今日便是**日。
所以,赵锦绣很跑题地说:“我真的是吃饱了,只是这几天总在想你为何不信任我。总是睡不着,如今有点乏意,我看看能不能睡着。”
这好比狠狠出一拳,打在棉花上。赵锦绣漫不经心地说完,桑骏的脸却已黑下来,好半晌才翻身下床,一边整理衣裳,一边说:“睡眠不好,会影响身子,我会让容先生来替你看看的,你准备一下。”
“嗯。”赵锦绣乖巧地回答,屋外有人:“殿下,几位大臣已经在厅堂等候多时了。”
桑骏眉头一拧,替赵锦绣盖上锦被,又是极其****的一句“如月,好好休息”,尔后大步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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