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抹了一会儿,日头高了些,估摸着快晌午了,这屋内也没有个铜壶漏嘴,赵锦绣还真是看不到时辰,只能凭着肚子在抗议,看那日头来做此判断。
好在云娘来得快,她禀告说西苑已整理好,请王妃殿下入主。
赵锦绣施施然站起身,一边往屋外走,一边不悦地说:“这王妃二字又配上殿下,你们难道要给殿下引来杀身之祸么?”
云娘被这话问得一愣,不明所以。赵锦绣也没有理会,兀自踏上小径,走了两步,才回来说:“王的妃子称殿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王已铁定是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如今形势微妙,云娘是不是想置锦王府于不顾,置锦王于尴尬境地,以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云娘脸色一变,下跪道:“奴婢知错,奴婢孤陋寡闻,不知这规矩,还请王妃饶命。”
赵锦绣一笑,道:“难道我看起来很嗜血,喜欢滥杀无辜?”
云娘一愣,赵锦绣一挥手,道:“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只是而今皇上失踪,太后被刺,形势微妙,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锦王府,想伺机而动,也不知有多少人想对殿下下手。今时,锦王府更需小心谨慎,这下人的管教,就云娘多费心了。”
赵锦绣当家主母的做派倒是端了起来,就连云娘和走在一旁的齐眉也不由得一脸佩服。
这般做法,赵锦绣之前是思量再三,既算是顺从了桑骏的安排,又是稳了桑骏的心,为江慕白带走自己放一枚烟雾弹。
因为江慕白这样的男子,虽说看起来平和,但简直是狂傲得没有边界,他既然开口说要带她赵锦绣回大夏,那么他就必定会这样做。而今桑骏将锦王府交给自己打理,怕又是另一种欲擒故纵的阴谋。
那么,索性就自己来玩一把,坐坐这锦王府的当家主母之位。
从景云阁出来,已有十六个绿衣丫鬟,提着花篮分两列站在那里,花篮里全是桃花瓣。见到赵锦绣,皆是一拜,道:“恭迎王妃。”
赵锦绣暗想这桑骏简直是喜欢桃花喜欢到****的地步,昨晚上侍寝,还要撒桃花瓣,害得自己觉得自己像是被花葬了。
“嗯,不必多礼。”赵锦绣一摆手,示意她们带路。
这群小丫鬟前八后八,分列两排,一路撒着桃花瓣。赵锦绣觉得这像是给自己送葬一样,心里很不爽,便对不悦地说:“能不撒这花瓣么?看着像葬礼。”
赵锦绣刚说完这句话,十六个丫鬟皆跪地,战战兢兢地说:“王妃饶命。这桃花瓣是殿下的规矩,秀女侍寝,王妃入主西苑,都必须撒桃花瓣。”
这倒是奇了怪了,赵锦绣越发觉得桑骏****,不由得反问:“要是其他季节呢?”
云娘却在身后回答:“回禀王妃,王府内储存着大量晒干的桃花瓣,王妃大可不必担心。”
果然是****。赵锦绣心里暗想:这桑骏绝对有心理问题,迷恋这桃花到了极度****的地步。
赵锦绣一边想,一边挥手让丫鬟们起来,继续前行。穿过曲折的回廊,往这前院的西边走,走了约莫十来分钟,才见到几树桃花正艳,那桃花后,掩映着朱漆的大门,门楣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西苑”,旁边是一副对联,黑漆的底色,绿字,隔得远便看不清。
赵锦绣刚走两步,见那朱漆大门忽然洞开,桃花树掩映里,有红衣蹁跹的女子婀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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