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要哭就哭吧。你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的职业,你的身份,你的责任。一个人能力越强,他所承担的社会责任也就越重。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注定你将经受不寻常的磨砺。
一句话,让方纪新的泪水更加肆虐……
一个星期之后,当徐福回到藤龙营地时,他的身份已经有了变化。他是教官了。
考虑到功劳和贡献。他被破格提升为中校教官。要知道这所特殊学校的院长,也只是少将军衔。从尉级学员到校级教官,许多人要耗上十年。
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亲切。这里,也许是治疗心灵伤病的最佳地点。只是有一点,让徐福多少有些难以适应。面对以前的曾经和自己同为学员的熟人,他一时难以摆正自己的位子。比如遇到1oo3、1o16等和他同期的几个学员,每听到‘报告徐教员’这几个字,他就脸红。特别是1o16,还是个女的。这更让他无地自容。
1o16之所以在这里呆这么久,是由于她所学的专业比较特殊,她是学印支语系的,执行任务的机会不多,实践学分不够。当然,她长的也比较印度化,有点自然黑。
考虑到徐福曾经在海豹突击队受训的特殊经历。学校专门为他增设了一门科,教授外军的训练方式。对比双方的训练模式,徐福觉得,美国人的特种训练,有他的可取之处。他将这部分加以总结,编制成教案,分到其他教员手中,一起探讨,共同改进。
他的举动,受到师生们极大的欢迎。毕竟是涉及到‘知识产权’的敏感问题。他这么无私的奉献出来,让其他的教官,不能不感动,钦佩。
原本,徐福还有进科学院的另外一种选择。他放弃了。每个人都愿意在阳光下,自由的生活。他又何尝不想有一个平凡而光明正大的生活方式。但是,没有不见阳光的地下细菌的繁衍滋长,参天大树和百花青草,能吸收到充足的养分,茂盛的生长吗?!
野百合也有春天!
应该说,黄光对自己实在是不错的。在安排他到藤龙任教的同时,他调动各种关系,还原了徐福的社会身份。徐福对外的公开身份,是中科院助理研究员。在第一时间里,黄光把消息告诉给徐福,同时也通知了他在江中市的父母。
自己让他失去了爱情,总不能让他再剥夺他的亲情吧?!做人要厚道。
至于如何向两位老人解释,那是政府的事。现在徐福考虑的只是如何安排自己的时间,抽空回家,看望父母。由死到生,如此大的冲击,不知道两位老人是否受得了。自己不急于回家,也是希望让他们有一段时间的适应和缓冲。
听说,两位老人现在过得不错,好像是什么大老板了。这让他放心了不少。当然,这也有梁静的功劳。由小太妹变成现在的企业老总,她的变化可真不小。话又说回来,人总是要变的。这也正常。
忙过一段时间后,总算清闲下来。徐福开始考虑回江中的事。
现在,他可以说有些春风得意。
他的职务又提升了。副总教官的任命书放到他办公桌前时。他一脸惊谔。太快了吧!而且,事前没有一点征兆。
大校,副师级。要知道,在非战争年代,三十岁的师级干部,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他不知道,实际上是他带回的那些资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经过几十位专家学日以继夜的分析研究。一些制约中事科研展的技术瓶颈,取得了突破。更重要的是,它为下一步科学研究提供了新思路。当得知徐福现在已经放弃在科学领域继续跋涉的讯息后,几名资深的老院士,忍不住直呼可惜。其中有两位,甚至建议动用强制力量,把徐福挖过来。最后,还是被黄光顶回去了。现在徐福的状态,不适合。以后有机会,他可以再选择。为此,他甚至差点得罪了中央的高层领导。
要不是徐福在婚礼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负面影响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去,现在的徐福,哪会过得如此惬意。当然,如果没有黄光对他认识的转变,把他当成了朋友,默默出力,现在的结果是怎样,还不知道。
这就是朋友的作用!
乘坐军用飞机在江中市王家墩军用机场降落后。徐福没有急着往家里赶。他脱下军装,先换上了便装。才给家里打了电话。是保姆接的,父母出去锻炼去了。这也好,免得直接和老人说话时,双方难以控制好情绪。
之所以换身衣服,是为了不太招摇,避免麻烦。三十岁的师级干部,现在,谁听说过。走在街上,别不小心让警察当骗子给抓了。
徐福满心欢喜的往家赶时。并不曾想到会有意外的事情生。
按照往常的习惯,徐定坤夫妇到汉口江滩锻炼完身体,不紧不慢的往回走。他所居住的公寓和江滩仅一条马路之隔,非常便利。
他多多少少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庆幸,暗自赞叹自己的英明。当初仅不到两千元一平米的房价,现在已经升值到一万五,而且是有价无市。仿佛是有种预感,他一下子就买了两套,一套自己住,另一套留给徐福。现在就两套住房,就价值几百万。当然,现在他的资产不是以百万计,而是以千万、亿来计算。
一个大山里走出的农民,变成现在有名的大老板,大企业家。并不是因为他有多能干,多善于经营,而是在于他有眼光,一种前的眼光。
回家的路走了好几年,熟得不能再熟。下了围堰的护坡台阶正准备过马路。一丝异样在脑中突现。正诧异,就听到一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噪声,在身旁响起。随后,车门打开,从车里跳出三名大汉,不由分说的就想把两人往车上拽。
绑架?!
来不及思考。徐定坤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反缠、握扣、反拧。动作一气呵成。靠的最近的一名大汉,就被制服了。不过,徐定坤也明显感觉出,那人的反抗力,不同于一般人,应该是练家子。他们吃亏在轻视上。
老伴以前没有练过功夫,这几年,闲着没事,也跟着自己学了几手。经过初始的蒙后,现在也开始做拼命的反抗。一时半会,对付她的汉子,竟然没能把她顺利弄上车。来不及多想,徐定坤挥掌向大汉的后脑砍去,震晕了对方,腾出手向纠缠老伴的大汉冲去。
有人迅拦住了他。
一股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见到同伴吃过亏,另一名大汉下手时,绝没有带一点手软的成分,力道实足。
老了,老了,手脚不灵便了,换在年轻时,徐定坤完全可以轻易躲开。现在只能硬接了。挥手格挡,两只手臂撞在一起。
一股钻心的疼。好硬的拳头!不过,对手好像也好不到哪去。徐定坤现,大汉的手臂也在抖,这让他有了些许放心。虽说拳怕少壮,体力上的差距,也许可以运用技击技巧弥补。
不等对手缓过劲,徐定坤蹂身贴了上去。这一次,他催动龙吸功,扑了上去。身形极快,全不似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
大汉仿佛意识到其中的厉害。但他没有回避,也迎了上来。自下而上,飞腿撩阴。两人肢体即将接触的瞬间,大汉眼前一花,徐定坤的身影从他眼前消失了。眼光流转,短顺之间,徐定坤已经绕过挡在身前的汉子,冲到汽车旁。老伴毕竟是女人,已经被人掳进车半个身子。手一扬,一件暗器飞向车内的大汉,他还在拽着老伴的双肩往车里按。
带着风声,直奔面门。大汉不敢硬接,连忙向后平仰身子,堪堪躲过这一击。借着这当口。徐定坤伸手拦腰把老伴从车里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