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辰既然在心底承认了自己对傅乔殷并非只有执念,他手上要做的事情也不会停下,只是稍微拐了一个弯罢了。
跟之前想要让傅乔殷光明正大的属于他相比,祝辰现在要的却是光明正大的傅乔殷在一起,只是傅乔殷现在已然入了魔,还是被他所逼,这样的话祝辰要是想要傅乔殷可以成为明面上的他的道侣的话他要做的事还很多。
就例如,要让这个看似平稳的世界乱起来。
要乱到魔修和正道站在同一方立场上,真正的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这才可能让世人再也不在排斥道修与魔修走到了一起。
为了这个结果,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魔尊死。
祝辰这番狼子野心是九霄仙人也想不到的,或是说任何一个大能都不会想到一个区区金丹小儿竟然有胆算计如今的魔修的尊主,要知道,这位尊主的修为可是正道这边也只有祝严才堪堪与其打个平手,而金丹小儿在他的眼里就宛若蝼蚁一般,弹指间即可灰飞烟灭。
祝辰若是真的是这么想,他要算计的人中就必然有他的父亲,以及他的宗门,这两条可谓的上是不忠不孝,枉费岚山派的一番苦心教导,思绪间宛若为了一个区区傅乔殷就入了魔一般。
只是这入没入魔,又只有祝辰一人知晓了。
祝辰的双眼蓦然睁开,眸子在黑暗之中亮的宛若是两颗剔透的珍珠一般,他无声的走到傅乔殷的床边又是盯上许久,末了咧嘴一笑,用着之前在九霄仙人的传承之中学来的秘法让傅乔殷睡的更熟,这才着手布置了起来房间。
虽说现在不能把傅乔殷放到门面上来,但是既然他落到了自己的手上也就不能怪自己存一些作怪的心思了。
次日傅乔殷清醒之时恍惚间竟想不起来自己所在何处。
这不能怪傅乔殷,他睡觉之前明明记得这房内的东西已经被他毁了个七七八八了,谁知第二天醒来连着整个房间都变了样,先是垂目看了一眼不知何时变成大红底鸳鸯的锦被,再看了看同样红的刺眼的帐子,就连昨日被他拆了桌腿的黑漆彭牙四方桌也恢复了原装,上面还铺了层红锦,红锦的上面又放了几个盘子。
瞅着看了几眼,那里面的枣子花生桂圆莲子让傅乔殷看了脑仁都疼。
他那徒弟这次又想要闹什么幺蛾子?
低头看了看自己那身同样是大红色的外衫,傅乔殷他放弃了思考祝辰是怎么在保证他不会醒来的同时做那么些事情了,反正这个祖宗不打算放过自己现在修为又比自己还高,横竖也是要受着,他不如就干脆放空大脑任由祝辰折腾去。
而他自己只要以不变应万变就行了。
无论祝辰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一律采取不见不理不睬来,无论祝辰跟他说什么他都咬紧牙关一个字都不说就行了。
在自己曾经大腹便便的肚子上摸了一把,就像是远在魔域的祝辰给了傅乔殷勇气一般,他坐到了桌前将那些饱含灵气的吃食一个一个的塞到了嘴中吃掉。
早生贵子的祈愿对于一个大儿子已经十多岁的老男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虽说另外一个爹到现在还蒙在骨子里,但是不管怎么说傅霖那小子也流了一半祝辰的血,就连天赋都随了祝辰。
天骄这事儿落到自己儿子的身上之时,傅乔殷是怎么也不可能嫉妒的了,反而还得意的很,到处跟人说自家儿子可是火系单灵根,丝毫没有在意过其他人奇怪的眼神。
一想到傅霖,傅乔殷就连眉目都柔软了几分,他这个样子落在了刚好进门的祝辰的眼里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像是在想着何方的情郎一般。
眯起了双眼,祝辰本来上扬的唇角也撇了下去,那一双眸子中的温度宛若低至了零点。
“师尊这是醒来了再在徒儿的房子中想着情郎?”祝辰话中带刺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