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青衣人的问话,银色面具的男子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看着青衣人的眼眸中也带着一抹冰凉:“贺之年太高估自己了,也太小看卫诸衫了,这样的人,不仅是蠢,简直是愚不可及。”
说着,银色面具男子话语一顿,目光落向手中的茶杯,轻声道:“若是卫诸衫现在我面前,定然不会是这般的小人模样,因此,不谈其他,单是气度,这贺之年便差出卫诸衫许多。”
听了他的话,青衣人微微皱眉,脸上的犹豫神色更甚:“那,阁主为何要帮着贺之年?”
听到青衣人的话,银色面具男子轻轻一笑,手中的茶杯轻轻竖在桌上,声音清浅,却带着几分掌控局势的霸气:“一个战局若是没有势均力敌,未免太没意思。”
青衣人闻言垂眸,不再说话。
两人正沉默下来,就见另一个青衣人走了进来,对着高位上的银色面具男子拱手道:“主人,贺之年差人来向阁主求助。”
银色面具的男子闻言勾唇一笑,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银色面具后的眼眸微微闪光,似乎是在想着什么。片刻,面具男子才开口道:“这个卫端翎的确是不简单,那便陪他玩玩吧。”
说完,银色面具的男子起身便有了出去。
夜色渐深,天气已经入秋,天边的月亮清亮且孤寂。尚书府内,贺之年一脸的焦急之色。
虽然早已经派人去找了暗阁的阁主,但是却始终不见人来,想到那日银色面具男子说的话,贺之年心中始终有些不安。
这个暗阁说起来终究是一个杀手组织,他与暗阁只是合作关系而已,此时若是让暗阁介入,只怕后面更难处理了。只是,若是不找暗阁,贺之年却怎么都想不到一个两全的办法。
就在贺之年纠结不已的时候,门口一个银色的身影走了进来,银色的面具在窗外银色的月光下,更添几分神秘之感。
看到来人,贺之年心中一震,继而便笑着迎了上去,拱手道:“阁主。”
面具男子勾唇一笑,却也不答话,只是径直走到大厅的主位上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一个青瓷茶盏把玩起来,银色的面具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贺之年。
贺之年心中一滞,连忙拱手开口道:“还请阁主帮忙,这卫端翎竟然从天牢逃了出去。”
面具男子闻言,神色依旧轻松,唇边甚至带着几分笑意:“果然。”
贺之年闻言心中一震,面色也白了几分,顿了顿才开口道:“阁主为何知道卫端翎会逃走?”
面具男子嗤笑出声,那笑意中的嘲讽让贺之年觉得刺目,却也没办法。
面具男子淡淡扫了一眼贺之年,眼神清冷中带着嘲讽之意:“你当真觉得卫端翎的青衣搂是吃素的吗?“
闻言,贺之年一滞,他只当贺之年只是卫端翎的一队护卫而已,却不曾想到竟然能够将卫端翎从天牢内救出去。
贺之年的脸色微微沉下,片刻才无奈开口道:“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面具男子闻言垂眸,看着手中的青瓷茶盏道:“卫端翎既然跑了,那接下来自然是要将他引出来。”
贺之年闻言眼睛一亮,只是细细一想,脸上又露出了颓然的神色:“这卫端翎既然这般费尽心机跑出去,又怎么可能轻易再出来。”
贺之年的话语一出口,掩藏在银色面具后的双眸中划过一抹鄙夷之色。面具男子依旧没有抬眸,声音依旧是淡淡的:“越是这样,你便越要用他最重视的东西来吸引他出来。”
贺之年皱眉想了想,瞬及眼睛又亮了起来:“若说现在有什么能让卫端翎出来,恐怕只有宋长心了。只是,我们要去哪找一个宋长心?”说着,贺之年转脸看着面具男子,眼眸中有欣喜之色:“莫非阁主有办法?”
听到贺之年的话,面具男子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青色的茶盏灵巧的在修长干净的手中转着,恍若翩飞的蝶。
片刻,面具男子手指一顿,茶盏顿住,停在手上,面具男子手一翻,将茶盏放在了桌上。随即抬手拍了拍手。
随着清脆的掌声响起,一个人从门走了进来。贺之年回头看了一眼,惊得瞪大了眼。
来人一袭紫色的衣衫,面容清丽,一头长发简简单单的被一支紫玉簪子挽起。
这个人,赫然便是宋长心。
贺之年不敢置信的指着眼前的女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贺之年惊愕之中,那个宋长心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走至面具男子面前,微微躬身施礼,神色清冷:“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