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能是单纯的算度了,这已经是一种包括了预算的算度,就是预计到我先手会去抢最有利的位置而提前设下的套,而我当时之所以没有去担心马,是因为我的马是有根的,而他通过兑子给我的马去根也是关键的一环,这应该算士假根吧。
也就是说他连预判在内算了八步棋?那变化肯定是不知几种了,难不成这个中年人还真是个高手来?
我抬头打量着他,只见他走出那步车捉死马的棋以后,就开始如被电了一样开始无规律的颠着腿,人家有规律的颠腿,虽然看着单调,但是好歹容易控制,他这样的每次间隔的时间都不一样做起来还真不容易来。
再看他双眼虽然往前,但是眼珠望天,像极了一个正在抽风的人,那里有一点的高人形象啊?
接下来我就利用他吃我的马的一步棋,又抢了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然后开始了苦守,虽然一般少一个子的时候,都会选择猛攻,但是他那看似漏洞百出的阵型,其实随时都可以一步变成毫无破绽。
然后我进攻的子就会如陷陷阱般的被他的子力层层包围,虽然不至于丢子,但是肯定会被捉的手忙脚乱是肯定的,少一子的时候在被人抢得先手的话可是很危险的。
要是子力相当的话,倒是可以一试对攻,在少一子的情况下,一旦展开进攻就会被反击,并且优势还不大的情况下,还是算了吧。
这个时候我在心里可以肯定这个敢顶风而上出来摆摊子的绝对不是一个一般人,至少目前看来这棋他是有赢无输的,和棋的可能性都很小。
本来刚才秘籍中学到的各种攻击中的重要的位置,看来是用不上了。但是好歹也能知道对手攻击的重要的位置,既然自己的攻击位置暂时用不上,那就抢占他最有利的攻击位置了,简单的说就是把学习的攻击能力放到了防守上。
但是周围的人看不下去了:
“少一个子的情况下,还不知道急攻,难道是想等死?”
看来这是一个脾气豪爽,该出手就出手的人物。
“就是啊,老在自己这边转悠什么啊?难道他是想把对手熬到老不战而胜?”
这是一个比较幽默,糟蹋人不吐脏字的主,现实里这样的人最招人恨。
“不对啊,这位摆摊的高人作为黑方后手那么快就多了一个大子,应该是实力不俗,但是在对手只守不攻的时候,为什么不全线压上,以多打少应该是很有机会啊!难道他并不想赢?”
“按理说是那样,但是你看这个年轻人的布局,虽然少一个大子,但是防守都已经到位了,根本没有攻击的点啊?并且随时可以攻防转换进行反击,可不是看起来只防不攻那么不简单,刚才作为红方先手丢了一个大子应该是轻敌了。”
就这么抗到了中局的时候,压力就开始大减了,我开始在心里暗暗准备着反击,其实大子除了在开局他马换了我一个炮,并且额外多得了一个马以后一直都没有变动。
之所以说是到了中局,是因为该进的兵都已经挺起,也就是说该开的马腿也已经打开了,该补的士相也已经都补好了。
这个时候对手忍不住又开始了兑子,并且兑的很刁钻,基本都是有得子的手段,但是最后还好被我堪堪的避过了丢子的可能,就这么进入了残局。
进入了残局以后,感觉他似乎是精力不足,有点疲倦了,走的棋没有了什么压制力。其实在一方死守,一方攻击的时候,这里最基本的形势就是防守的一方的位置是有限制的,就是必须在那一路,或肋道或中路或者二路八路明道等地方不能离开这一路。
或者是死守底线,巡河线,兵行线等横线,马则基本都是钓鱼马的位置防止底线受攻。
这个时候防守的子力是有位置的,但是攻击的子力之所以没有打开局面就是以为没有抢到有利的位置,没有抢到有利的位置,反过来可以理解为不用坚守子力所在的位置,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位置。
这么说的话,可能还不好理解,直接点就是用攻击的子力去抢占防守的子力所能移动的位置,就是说把对手防守的子力在所防守的这条线上所能移动的位置全部堵死,或者用子力控制住,或者前炮后车的把防守子力顶死。
最简单就是在把这掉线的其他的点控制以后,用其他子力去攻击这个占据着有利防守位置的棋子,逼迫棋离开这条线,然后抢占一个有利点,并且以这个点展开攻击,打开局面。
还有一种比较全面的,高深的,并且还得靠运气的局面就是,你利用比对手多一个子的优势,把对手的防守子力能移动的位置全控制住以后,走闲招,等对手出漏洞,这个在局部是没有用的,必须是全面控制以后才行,就是形成那种单兵控王的局面。
但是对手并没有这么走棋,所以在他对我没有攻击力的时候,我适时的开始反击了。这个时候因为子力已经少了很多,战线已经逐渐的延伸到了我的这边,他那边的防守基本上就是形同虚设了。
再也没有了一步或几步就能毫无破绽了,并且最为关键的是,进攻就算受阻以后,也不会有子被对手包围捉死的危险了,我现在可还是少一子呢。
我反击的时候,就是他开始防守的时候,也是他能打开攻击路线的时候,这个时候我是慎之又慎,还好那本秘籍的残局杀法以及对子力的进攻路线和配合方式,最主要的是抢占位置让我的进攻路线变得诡异莫测,风轻云淡般以及可以组成杀势。
这个时候黑方单纯的防守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迫不得已的开始了兑子,哪怕俩炮换一个马也是硬兑子,最后兑完子以后,我们大子是一个样了,但是我的攻势也彻底被瓦解了。
更为要命的是他还剩下车和俩卒,我则剩下单车了,没有一个兵,还是单缺士,要是放他双卒过河那是必输无疑了。还好我的车的位置比较好,先是迎头去捉他的一个还未进一步的卒,他只有平车看住了。
然后我提车巡河,等他的另外一个边卒过河以后,我的车就亦步亦趋的保持跟这个过河卒一个横线,并且我的底相还他的过河卒这边的底线。
最终艰苦的守和了这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