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一开始,他就把头探到了棋盘上,于是我看到了满头的头皮屑,还不时的摇头晃脑的在棋盘上下起了毛毛雨,也许是嫌毛毛雨不够猛烈,偶尔还酷酷的用手拍怕那油腻的头发,局面一发不可收拾。。。。。。
第一局,我都没进入状态,就被抽车了,然后没几步就输了,那叫一个干脆利索啊,用时2分3秒。
第二局,我控制住自己不去看他,把那飘落而下的头皮屑想象成小雪花,倒也很有意境,后手屏风马反击他中炮成功,双炮过河以后,天地炮架起,顺利的找回了一盘。
也许是因为第二盘没起到效果,第三盘开始换招了。
嘶——,他开始擤起了鼻涕,然后拇指在其他四指尖走一遍以后,开始整理起了自己的棋子,有时擤完鼻涕,还在鞋底抹上一把,再开始整理那已经摆的很是整齐的棋子,我不由得联想起了厕所里那湿湿的地面,我的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啊,身边的小春子早已不见了踪影。
这可怎么吃他的子啊!!!心念数转之后,我借口上厕所,把香烟里的锡纸取出来,缠到了拇指和食指上,回来的时候说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头,棋局继续——
看到他的又一个盘外招无效以后,他又再接再厉的脱下了鞋子,这个时候贾老大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只好故技重施的抽出了香烟过滤嘴,只不过这次是塞到了鼻子里。
这个时候,他的情况已经不妙了,本来这局我是先手中炮盘头马开局,在我急进中兵的时候是使用的巡河炮防守,但是盘头马是可以控制巡河的两个相眼的位置的,我对挺兵兑掉以后,他的巡河炮就没有了炮架,然后他就转入了防守。
虽然他中局开始了反攻,也顺利的架上了中炮,但立刻就被我的马给换掉了,想用车捉我的炮抢下先手吧,还被我果断弃炮了,本来就是弱势的情况下,他废了一步棋得子以后,形势更差。
而且我的弃子强攻也取得了效果,找回一子后再得一子,现在是我车马炮围攻他的单相,而他的车炮还在对面欺负着我的单士单相,一时不能回来参与防守。
虽然场面上大优,但是在对手没有了士以后,炮的作用还真的发挥不出来,当时光顾着进攻了,忘记了有炮需留他士的棋理。虽然车马围着他的将随时可以将军,但是一时半会还杀不死,拖的时间长了,他的车炮回来参与防守的话,事情就变的更加复杂了。关键是怕他再有什么怪招出来,我那已经到已经到了极限的神经实在是经不住一个稻草了。
终于他出现了漏着,就是我进车捉他巡河炮的时候,他飞相巡河,用车看相,用炮反打我车,这样的话,他的相就到了巡河,对我的马再也不能有效防守了。
这样我就用车马冷招,最后虎坐中堂,然后高吊马险胜了对手。
之所以说是险胜,因他的巡河炮随时可以平中,车是高车,将守着我缺士的帅门,只要平炮一将,首先不能出帅,也不能之士,之士被他进车绝杀。只有飞相,然后他平车中间将的话,就会被他车炮抽子了,那肯定是抽我没有根的车了。还好我轮番用车控制着中路或者用马控制他炮的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