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头沉吟了一会,像是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然后,他说道:“而且,景点建成之后,能收门票吧。”
刚才那人又说:“何止啊,这里一旦有了游客,衣食住行,哪一样不得花钱?到时候大公子你调动些人脉关系,在这里弄几个饭店旅馆,还不得赚大了?”
这一番话说得大公子动了心思:“就听你的,一会我就给我爸打电话。小王啊,我看你挺有头脑的,这样吧,等项目下来了,就由你具体负责。”
那个小王高兴地点头哈腰,估计,这份差事也油水充足吧。
听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睡意,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仍然在警车上颠簸。
我迷茫的睁开眼,看见王二几个人都在醒着。
我问王二:“二大伯。咱们怎么还在警车上?这是要去哪?该不会拉咱们去枪毙吧。”
王二摇摇头:“现在咱们正在往县城走。咱们的饿罪名也不至于枪毙。放心吧。”
我小声说:“就算不枪毙,抓住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啊。咱们还是赶快溜走吧。”
王二看了看我:“大侄子,在那个道观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我点点头:“有啊,特别奇怪,明明是一双眼睛,可是我觉得四面八方都在看我。”
王二又问:“现在呢?”
我感觉了一下,犹豫着说:“现在还多了,不过,那种感觉还在。”
王二点了点头:“自从这些警察来了之后,我感觉那种感觉忽然距离我们很远了。”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王二:“这是怎么回事?”
王二说:“警察啊,军队啊,这些人不仅阳气重,而且天生带着杀气和凶气。恐怕一直盯着咱们的那个东西,一时间还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咱们先呆在这里,摸清了情况也不迟。不过,我不知道咱们能躲多久。恐怕,时间长了,它还是会慢慢跟过来。”
我紧张的问:“那怎么办?”
王二无所谓的笑笑:“那就只能到一个杀气更重的地方去。比如,死刑犯人所呆着的监狱。”
王二的话听得我心里直哆嗦。死刑监狱?难不成,我们要故意杀个人,然后躲进去吗?
这一路上,我们问了很多次道士和文闯,他们之前为什么忽然发疯,一定要杀了我和王二。
但是道士和文闯唉声叹气,始终不肯说。至于木夯后来怎么样了,他们两个也是三缄其口。
这种态度让我们很忐忑,但是一时间又拿他们没有办法。
忽然,警车戛然而止,周围的刹车声响成一片。随机,一双大手伸出来,猛地把我们几个揪下来。
我踉踉跄跄跟着下车,看见外面天已经黑了,不过到处亮着路灯,看样子,我们已经到县城了。
之前抓走我们的人,也就是那个众人口中的“大公子”,点头哈腰的走到一个人面前,脆生生叫道:“干爹。”
没想到,这一声叫完之后,他身前那人一个大耳光甩了过来:“你还有脸叫我?”
大公子被打得一愣,带着哭腔说:“干爹,你为啥打我啊?”
那“干爹”骂道:“要不是我儿子病了,我会认你这个窝囊废当干儿子?老子让你下基层锻炼锻炼,你呢?一个电话把县里的警力全都调走了。去你妈的,下午省里领导来视察,老子连个站岗的都找不到。要不是临时找来几个学生充数,你干爹早就回家买山药去了。干爹,干爹,干你麻痹爹。”
那“干爹”连说带骂,骂两句打两拳,一直到口干舌燥,精疲力尽,这才喘着粗气止住了。
大公子被揍得鼻青脸肿,一点脾气也没有。过了一会,见“干爹”好像火气下去了一点,热心道:“干爹,别生气,你看看我给你把谁抓过来了?”
“干爹”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然后被大公子领着,慢慢的走到我们面前。
车灯照耀下,“干爹”像是一位凶神。而我们几个,脸上表情各异。
这“干爹”不是别人,是刘爷。
刘爷是刘忙的父亲,曾经伙同老魂对付我们。
我一想到我爸就是在这人家中出的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嘴里吼了一声:“二大伯,就是他。”
王二回过头来,冲我摇了摇头。我看见他两只手在剧烈的颤抖,像是恨极了刘爷。
刘爷看了王二几眼,忽然声泪俱下,带着哭腔说:“你可要帮帮我们家啊。”
刘爷的反应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刘爷摒退了左右,和我们几个说着悄悄话。这小子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自然知道我们最恨的是什么,于是对我们连连表忠心,说道:“王五兄弟的事我也听说了,可不关我的事啊,都是那个大师干的。咱们没有什么冤仇啊,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