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已经算到我们要来。
他朝前迈了两步,说:“老衲昨日观天,发现城内一片凶险之像,且和施主有关,然而这个大劫老衲并不能破,此劫只有一人能破。”
我赶紧问:“是谁?”
大师意味深长的看了几秒,而后说:“是你的、结发之妻。”
“啊?”
我蒙了。
对了,难道是七妹?
昨晚上那个梦,梦里全是苗寨的事情,我从醒了到现在都没来得及细想到底怎么回事,这会跟七妹有关吗?
庸大师说:“至于施主与谁有结发之缘,老衲算不出,想必应是一位奇女子,倘若能找到她,次劫应能缓解。”
我有点不明白,“大师,您是说缓解?”
“对,就是缓解,这一劫还没有结束,老衲看不到未来会怎样,要将次劫完全化解,或许有很多人要脱去一层皮吧。希望不要来一场可怕的腥风血雨才好啊。”
眼下的事情我都没有办法处理,更别说将来了。
庸大师朝远方S市的方向看去,说:“施主,老衲能说的,能做的就只有这些,镇尸符对这具尸体根本毫无用处,若是等尸体活过来,事情就麻烦了,还请施主赶紧去找那位奇女子吧。”
他进去了。
上次七妹在阴路上给我留下一张纸条,让我不要找她,现在事情紧急,我只有再到图书馆去走一遭,看看用上次的办法是否能再把七妹召唤出来。
回去的路上,吕晚晴一直有话想问我,我知道,但我不想回答也回答不了,庸大师竟然都能算出我有结发妻子,莫非七妹真是我老婆?这与想象中的也太不一样了。
何况苗族女子如此彪悍,我毕竟也是个活在现代社会里的人,真娶了个用蛊如此厉害的苗族女子,万一一句话没说对,第二天早上就挺尸了怎么办,梦里的那个男人死得也太惨了点,那个苗族姑娘爱的时候要死要活,不爱的时候连他的心都能吃。
光是想想就很恐怖了。
我靠进座椅的靠背想休息一会,闭了会眼睛,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条迷雾小路。
前面有个人正颤颤巍巍的走着,手里杵着一跟拐杖。
她的服饰、身形、走路的动作都特像一个人,我奶奶。
“奶奶,是你吗?”
我大声问,她继续朝前走着,我朝前跑了几步,与她的距离却无法接近。
然后,她推开了一扇门进去了。
我走到门旁,看见屋里点着两只白色蜡烛,奶奶就站在老家我的房间里,房间里多了一个梳妆台,她背对着我站在梳妆台前,正给一个姑娘梳着头发。
“妹儿啊,你别怪磊磊,他还小……”
“妹儿啊,奶奶喜欢你,奶奶最疼你……”
“等磊磊回来,我收拾他,你乖,别生气了啊……”
难道,七妹在这?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么七妹就在我的老家。
头上传来一阵剧痛,我猛然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