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侧面墙壁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女”字。
我正想伸手推门,老大拦住我,带点难为情的说:“磊子,女厕所哎。”
“你脑子秀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别说现在都几点了,就算是大白天,你认为有女孩会来上这厕所吗?”
老大没说话。
我伸手推开厕所门,只听悠长的“吱呀——”一声,从门缝的上面掉下来不少灰尘。
厕所的角落里蛛网密布,墙壁斑驳,地上全是黑灰的斑点,三个隔间木门上的油漆早就脱落得所剩无几,洗手台上的镜子裂了,从镜子里面看我和老大俩人十分诡异。
这里应该是很久没人来了,我按了下开关,灯是坏的。
我再次打通电话,那首瘆人的“嫁衣”忽然在厕所狭小的空间内响起,吓得我两都神经病似的抖了一下。
老大抖抖索索的指着隔间,说:“好像、好像在这里边。”
我小心翼翼的喊了声:“钟雪?”
无人回应。
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知道发出手机铃声的是什么东西,我慢慢的将手伸向第一个隔间的木门,老大跟个娘们似的拽紧了我的胳膊,我紧张得要死,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我看着自己在微微晃动的门,深呼吸一口,猛然推开。
老大吓得“啊——”的叫了声,害怕的低下头。
我看到脏兮兮的空马桶,还有隔间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液体弄出来的红色痕迹,有种恶心的感觉。
第二间……
老大索性闭上眼睛不敢看,我给自己壮了壮胆,连红衣女鬼都见过了,还怕什么。反正我俩身上有隐身符,就算这女厕所里有什么鬼,应该也看不见我们。
想到这,我又猛的推开第二个隔间的门。
还是空的。
所以,手机一定在第三个隔间里。
想到这,我更紧张了。
钟雪不像是那种会将铃声设置成诡异音乐的人,所以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将手机放在这里引我们来,要么就是……,她被打晕或者、杀害了,丢在这个隔间里……
想到钟雪可能会有事,我开第三个隔间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一把就推开了,定睛一看,马桶是盖着的,有个手机正在马桶盖上放着。我正想拿起来确定是不是钟雪的手机时,手机毫无预兆的亮了,屏幕上闪着一个惨白的鬼脸,阴惨惨的笑着。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啊——”老大又大叫了声,我也给吓住了,转身想跑,谁知道刚转过身,却在洗手台上破碎的镜子中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垂着手的女人,她乱糟糟的长发耷拉在脸的两侧,脸的那块背光全黑,完全看不见是谁。
“啊——”
老大尖叫着,镜子里面,那女人就站在我俩背后。
我双腿发软。
老大跟我一起,缓缓的、转过头,身后空空如也。
再看镜子,女人依旧诡异的站在那。
老大惨叫一声,迈开大步夺门而出,也不敢呆在此地,赶紧跑出女厕所。
身后,“嫁衣”在寂静的厕所里突兀的响起。